自己手裡的燒雞不斷地咽口水。
蕭寒連忙撕了一條雞腿遞給一元大師,一元大師立馬一本正經地坐好,口中振振有詞地念道:“阿彌陀佛!”
看到一元大師在自己面前裝正經,蕭寒連忙說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沒事的,大師。”
一元大師伸手接過蕭寒的雞腿,笑呵呵地說道:“貧僧,貧僧也正有此意。”
一元大師本是少林弟子,但因為戒不了酒肉,而且屢教不改,便被逐出了少林。當時他還很年輕,被譽為少林寺近百年來最聰明的少林弟子,被逐出少林後,他便放棄了自己以前的法號,自命一元,開始了自己江湖的酒肉之旅。一元和尚的名號響徹整個江湖的時候,蕭寒的師父張無極還沒有出道,當時的張無極便視一元和尚為自己的榜樣。
三十多年前,一元和尚厭倦了江湖的險惡,便定居於此處,在此不遠處,有個小村莊,村子裡住了近百戶人家。一元大師精通醫術,村裡人生病了,他會去給村裡人看病,而村裡人知道一元大師喜歡喝酒吃肉,便拿酒肉來孝敬他。這三十多年來,一元大師不問世事,日子過的倒也挺自在的。
一會兒,一隻雞便被蕭寒和一元大師解決了。舔了舔手指,蕭寒還有點意猶未盡。
一起吃雞,把蕭寒和一元大師的關係拉近了不少。蕭寒看著一元大師笑了笑,他還挺心虛的,引誘一個和尚吃肉,那算不算是一種罪過?
吃完雞,一元大師又從牆角處拿了兩壇酒,遞給了蕭寒一罈。
“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一元大師有模有樣地念道。唸完,他便開啟酒罈,美美地喝上了一口:“好,好酒!”
這下蕭寒傻眼了,這是和尚嗎?同時,蕭寒心裡再也沒有了一絲自責。蕭寒也開啟酒罈喝了一口。
“咳咳咳……”蕭寒被酒嗆到了,這酒太烈了,而且也不是什麼好酒。
這酒是村民們自己釀的,當然也就不會是什麼好酒,不過能有酒喝,一元大師已經很滿足了,而且他已經喝慣了這酒,再喝其他酒的話,他或許還喝不慣。
看到蕭寒把嘴裡的酒吐出來,一元大師一臉心疼地看著蕭寒說道:“年輕人,這可是好東西啊,不能浪費啊!”
一起喝酒吃肉後,一元大師對蕭寒的稱呼都變了,由施主變成了年輕人。
“對,對,對不起,大師,這,這酒,小子還給你,小子不怎麼能喝酒。”蕭寒抬起頭,看著一元大師斷斷續續地說道。
一元大師連忙從蕭寒手裡接過酒,再讓他喝下去,那不被他給吐光了?
接過酒後,一元大師看著蕭寒老氣橫秋地說道:“大丈夫,不能喝酒吃肉,那還算是什麼大丈夫?”
“……”這下蕭寒無語了:你是和尚,你也不是大丈夫啊?
這話蕭寒只能在心裡想想,可不敢說出口,大師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怎麼能不給大師面子呢?蕭寒看著一元大師,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看到蕭寒點頭,一元大師看著蕭寒問道:“你能吃肉嗎?”
這下,蕭寒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能吃肉。
再次看到蕭寒點頭,一元大師笑了笑,拍了拍蕭寒的肩膀說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拍完蕭寒的肩膀,一元大師抱著酒罈出去了,走的時候還振振有詞地念道:“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吃完雞,蕭寒感覺有點力氣了,伸手摸了摸臉,臉上的劃痕還有點疼,但體內似乎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了。
“難道內傷這麼快就好了?”蕭寒一臉不解地問道。
蕭寒有所不知,他之所以好的這麼快,是因為一元大師給他餵了少林寺的小還丹,還不斷地給他運氣療傷。不然蕭寒內傷那麼重,怎麼可能好的這麼快。
蕭寒出了屋子,想出來問問一元大師,自己身體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又昏迷了多久。
一出屋子,蕭寒便看到了一元大師。一元大師躺在院子裡的竹椅上,他手裡還抱著酒罈。
蕭寒走到一元大師跟前,竟然聽到了一元大師的呼嚕聲。一元大師竟然睡著了?竟然這麼快就睡著了?還是抱著酒罈睡著的!
蕭寒站在一元大師身旁,靜靜地等著一元大師醒來。
直到天快黑了,一元大師才醒來,他伸了個懶腰,懷裡的酒罈離開了手的束縛,便沿著一元大師的腿向地上滾去。
當酒罈快落到地面的時候,令蕭寒傻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