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而被皇帝重重責罰,他心灰意冷之下才遠走邊關,到石嶺蹲了七年。
當然顧長安從沒同他說過,他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就騙騙三歲小娃還做得數,要騙她這個被曬傻的人還得再編得生動些。
“大人?”譚公公見顧長安被他一句話說走了神,沒的辦法只好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
顧長安被他晃得回了神,定睛一笑道:“公公不辭辛苦而來,是為何事?”
顧長安留意到鄭婆和旁邊一個才關進來的女人都被暫時帶離了,詫異間便曉得這位公公怕是來者不善。
“咱家也不可久留,便不與大人打什麼官腔了。大人可知道,就在兩個多月前,端王抗旨拒婚之事?”
顧長安心頭一跳,面上卻不敢有何異色,淡然搖頭,“不知。”
“皇上下旨賜婚端王與梁國公之女,他當廷抗旨,說是北境不安,無心婚娶,還請旨駐守北境,只是皇上沒允罷了。”譚公公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王爺為的是什麼,咱家想,大人心裡跟明鏡似的。這話原也不該咱家來說,可咱家不說怕是也沒人能說了。”
話到此處,顧長安要還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沒意思了,她順著譚公公的話,問道:“王爺近日,可是不大順遂?”
譚公公看她一眼,不答反道:“王爺這些年苦得很,忍辱負重才有的今時今日,卻為此一事便要付諸東流,可惜了。”
顧長安垂下頭,沒言語,她心思轉了幾轉,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都尉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熬著,王爺在外頭也不比您舒服多少,一雙眼熬得通紅通紅的。前幾日,他給逼的實在沒法了,就到含章殿外頭跪著,跪了兩宿,後來是皇上說他要再跪下去就砍了都尉腦袋,這才回府。”譚公公說到此處倒見了幾分真情,大約在劉珩小時候也照看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