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哎……”陸若晴嘆了口氣。
這件事,因為主要涉及的人是窈娘,便從頭到尾跟蕭濯說了。
她道:“南宮夙雲應該是在打窈孃的主意,祁王估計只是幫兇,多半是南宮夙雲許諾了他什麼好處,但暫時還不敢和鎮北王府翻臉。”
蕭濯陷入了沉思,回憶道:“窈娘,當初我遇到的時候,只是很普通的一個丫頭啊。”
陸若晴道:“這事兒我問窈娘了,她的身世,的確有些可疑的。”
又把窈孃兒時的事解釋了一番。
蕭濯驚詫道:“這麼說,跟在我身邊的窈娘,竟然很可能是南蜀國的人了?而且,按照南宮夙雲的架勢來看,多半窈孃的身份還不低。”
否則的話,不值得驚動一國皇子打探。
陸若晴嘆了口氣,“偏偏祁王這人表面上溫柔體貼,又疼愛阿楹,把阿楹哄得只當他是真心實意,還處處替他說好話。”
蕭濯問道:“因為沒有證據,你是不是都不好揭發祁王?”
陸若晴淡淡道:“我不在乎揭發不揭發的,只是擔心鬧到最後,阿楹會受傷,希望事情不要太失控了。”
“年楹真是好福氣,得你心疼。”蕭濯忽然酸溜溜的說了一句。
陸若晴沒好氣道:“那你趕緊娶一個心懷鬼胎的王妃,我也心疼你,你要不試試?我看那個無憂公主就不錯。”
蕭濯聞言一陣沉默不語。
陸若晴以為他生氣了,覺得失言,趕忙改口道:“好了,我開玩笑的。”
蕭濯卻認真道:“其實,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陸若晴,“…………”
蕭濯繼而苦笑,“只可惜,我現在是個瞎子,無憂公主怕是看不上我。”
“你們男人真是……”陸若晴想說一句,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蕭濯不在乎的笑笑,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要是去勾搭無憂公主,再透過她去算計南宮夙雲,就和祁王沒差別了?”
陸若晴哼哼,“難道有差別不成?”
蕭濯笑道:“可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啊。”
陸若晴簡直無言以對。
蕭濯又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對我而言,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
他的人生教條就是這樣的。
唯一的例外,就是沒有對陸若晴用這樣的手段。
“好了,別扯淡了。”陸若晴搖搖頭,把銀針包給掏了出來,說道:“你這麼瞎,就算你想做壞人,無憂公主也看不上你的。”
“也是。”蕭濯笑道:“所以,你趕緊把我治好吧。”
“我把你的眼睛治好,就是為了你去做壞人,幹壞事兒的?”陸若晴一邊嘀咕,一邊給他開始扎針,針針落在穴位之上。
“為你……,不算壞事兒。”蕭濯低低的嘀咕了一句。
陸若晴沒有搭理他這句話。
而是仔細施完了針,方才收手,說道:“這七天一次療程,算下來,也有七個療程了。”
蕭濯問道:“要改方案嗎?”
陸若晴有點沮喪,“是啊,一直都不見效果,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別傻了。”蕭濯握住她的手腕,微微收緊,“要不是你的醫術精湛,我很可能就不只是眼瞎的問題,而是送命了。”
“你說話就說話,別動爪子。”陸若晴想把他的手給掰開。
“等等。”蕭濯卻握得更緊了。
“別鬧。”陸若晴有點惱,“你再這樣,就繼續自個兒瞎著吧。”
“你……”蕭濯的聲調微微發抖,眼眶周圍的銀針也跟著抖,顫巍巍道:“你今天,是不是穿了深色的上衣,淺色的裙子?”
“啊?!”陸若晴聞言嚇了一跳。
“是不是?”蕭濯很是焦急。
陸若晴低頭看了一眼,回道:“是綠色的衣服,白色的裙子。”
蕭濯激動道:“我看到了。”
“真的?”陸若晴眼睛閃過驚喜,問道:“那你能看清我頭上戴了什麼嗎?”
蕭濯很努力的湊近了。
幾乎近在咫尺,最後卻是失望的搖搖頭,“不能。”
陸若晴詫異問道:“不能?你不是能看到我的衣服和裙子?”
蕭濯苦笑,“不是看到,是大概能分辨出一個輪廓和顏色深淺。所以,我其實並不知道,你到底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
陸若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