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想著掉眼淚對胎兒不好,她又要哭了。
陸若晴沒有太在意。
蘇君湄腦子不太好使,也不像厲如意那般張狂厲害,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倒是慕容長雅,方才鬼鬼祟祟的離席,多半沒什麼好事兒。
可奇怪的是,宴席上卻一直無事發生。
陸若晴不僅迷惑了。
她不知道,這時候外面已經炸開了鍋。
慕容長雅的人趕到裕王府時,“剛剛好”看到一輛馬車出門,神神秘秘的,竟然直奔天牢而去。
不用說,當即派人趕緊跟上。
裕王府的人到了天牢,和牢頭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讓一個年輕女子下了車。
“天吶!是鎮北王妃。”
“噓!不是,肯定是那個假貨。”
“怎麼往天牢裡面送啊?”
慕容長雅的人又是驚訝,又是不解,都是一頭霧水。
其中一人聰明點兒,猜測道:“是不是因為天牢裡面安全?送到天牢,厲側妃就算知道,也沒辦法把人帶走了。”
另一人道:“那我們也沒法把人帶走啊。”
硬闖天牢當然是不行的。
幾名下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假的鎮北王妃,被關進了天牢裡面。
沒法子,一個個垂頭喪氣回去覆命。
“送到天牢裡去了?”慕容長雅驚詫不已。
“是的,屬下等人親眼所見。”
慕容長雅頓時沉默了。
“你們先退下。”心腹嬤嬤揮手攆走暗下人,然後道:“這蕭濯想得法子也太絕了吧?居然把人往天牢裡送,還真不好下手呢。”
慕容長雅沉吟道:“蕭濯本來就是很難纏的。”
心腹嬤嬤問道:“那現在咱們要怎麼辦啊?不好弄了啊。”
主僕二人,一時間都沒有好主意。
正在發愁,就聽外面丫頭罵道:“當心點兒!大年下的,到處都是容易燒著的東西,著火了怎麼辦?”
“我不敢了,不敢了。”另一個稚氣的聲音央求,像是個小丫頭。
心腹嬤嬤怕慕容長雅生氣,當即道:“奴婢這就出去,罵罵這群聒噪的小蹄子。”
“等等。”慕容長雅擺了擺手,眼神微閃,“被她們的話提醒,我倒是有了一個主意。”
心腹嬤嬤忙問:“什麼主意?”
慕容長雅眼中閃過一道冷光,獰笑道:“天牢著火,犯人趁亂走失!”
於是,當天夜裡天牢就著火了。
但和慕容長雅設想的不同,她的人並沒有找到窈娘,剛剛放了火,還沒有等到機會混進去找人,就被早有準備的獄卒們抓住了。
然後送到刑部嚴刑拷打,全都招了。
…………是慕容側妃指使他們縱火的。
而且,還不巧燒死了天牢裡的一個囚犯,燒成了一具焦屍!
次日清早,訊息送到了皇宮裡。
皇帝聞訊震怒非常,喝斥道:“荒唐!立刻把慕容長雅給朕叫進宮來!”
劉瑾趕緊揮手,“快去!”
稟報訊息的人卻沒走,結結巴巴道:“那個……,那個燒死的囚犯,是之前假扮鎮北王妃的那個女子,已經燒焦了。”
這麼一說,皇帝不由氣得頭暈目眩。
本來還不明白,慕容長雅派人去天牢放火做什麼?原來是得知了窈孃的訊息,想要趁機劫走窈娘,以後再用窈娘興風作浪啊!
皇帝的心裡,直接給慕容長雅先定了罪。
等慕容長雅進宮,死活不肯承認她讓人縱了火。
反倒口口聲聲哭訴,“舅舅……,我是被人汙衊的啊!無緣無故的,我怎麼可能派人去天牢放火?這麼說,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啊。”
她並不知道,窈娘是皇帝派人關在天牢裡面的,完全清楚窈娘是什麼人。
所以,在她看來,只要沒有十足的證據,根本不用怕。
反正從明面兒上來說,她的確沒有理由去天牢放火,說是被人陷害,也是情理之中的。
慕容長雅哭得哽咽難言,抽泣道:“舅舅,你也知道,我和厲如意之前得罪了鎮北王妃,叫她心裡記恨,這一次……,只怕就是她要害我啊。”
皇帝失望的閉上眼睛。
他的確不滿陸若晴違抗聖旨。
但……,陸若晴是什麼性子,心裡也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