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氣,算我教的好。你就著這酒碗與我發誓,你以後再不瞧那王延了。便是他是個萬人之上的皇上,拿那六宮裡的鳳印來找你,你也不看他一眼。”
江月心嗤一聲,道:“姨姨瞎說什麼呢?這話傳出去,可是要砍了王延的腦袋的。”
“你先與我發誓。”褚蓉按著她的肩,挑眉道。
“好好好,我發誓。”江月心惡狠狠幹了那碗酒,怒道,“我與王延,日後便是普通人。再對他起別樣心思,我就是小狗崽子。”
“說得好!”褚蓉抿了唇,為她斟酒,又小聲道,“我不過是說說玩,你萬萬記得,皇上也是嫁不得的。那皇上是要娶三妻四妾的,便是他自個兒不想娶,下頭臣子也要按著他娶。你是有骨氣的人,這一輩子,只能嫁個一心一意待你好的夫君——如你哥哥那樣的——可萬萬不能找那些滿肚花花腸子的權貴”
說到最後,褚蓉流露出微微滿足的神情了。
江月心拗不過她,只能“是是是”地應了。她喝了酒,再加上原本就有些失魂落魄,出門時一頭撞到了門框上,驚得周大嫂子差點灑了碗。
江亭風立在院子裡頭,看到江月心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立時有些微怒。他原本就不喜父親傷心流淚時的優柔寡斷模樣,現在家裡頭傷心黯然、優柔寡斷的又多了一位,這讓江亭風的怒意越發洶湧了。
“有點江家人的模樣!”江亭風喝道,“為兒女情長所苦,算什麼將軍?”
江月心被喝了一聲,立刻正經神色,道:“哥哥你放心,我已走出來了,並無什麼大礙。”
雖江月心如是說了,可江亭風還是有些不放心,生怕又重演了從前月心痛失竹馬之時的故事。於是,江亭風便在關城住了兩日。
他覺著江月心總待在王延身旁,難免觸景傷情,便決心讓妹妹與那姓王的軍師分開些時日。遂,江亭風便求到了霍天正的面前。
“鶴望原近來很是缺人,若是小郎將這頭不忙,大將軍不妨把小郎將借給我差使一番。”江亭風對霍天正道。
他說這話時,王延也在霍天正手邊。
因著妹妹的事兒,江亭風看王延時,便有幾分不是滋味,覺得這王延真是厲害極了。但他也說不清這是何等情感,只能冷漠地瞧了王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