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書桌上的畫,已漸漸勾出了五官輪廓。遠看便知,畫上是一位英姿豔麗的女郎。
霍天正來時,王延便又合上了畫卷。
“霍將軍,”王延擱了筆,無奈嘆道,“朕命你去找人,可要找的人明明近在眼前,你卻說她不在了,白白讓朕兜了個大圈子。”
霍天正很摸不著頭腦:“近在眼前?請問……是何人?”
“是江小郎將。”王延嘆了口氣,又執筆,道,“你早不告訴我,她哥哥便喊她‘思思’。”
霍天正蹙了眉,道:“陛下,你怕是聽錯了。亭風與月心,乃是卑職看著長大的,亭風從來都喊的是‘心心’,他家中上下也都是這麼喚小郎將的。”
王延愣了下,哭笑不得,道:“那胎記總做不得假,她脖子上有四顆紅痣,你竟不知道?”
霍天正的眉愈發緊皺了:“陛下,你怕是看錯了。月心脖子上的,是個彎月,從小到大皆是如此,不是什麼四顆紅痣。”
頓了頓,霍天正小心問道:“陛下近來可是……偶有精神不振、神思恍惚,乃至錯認舊人?”
他這話說的有些不恭敬,換做是別的臣子,興許早被責罰了。但霍天正不同——他救起了落難的李延棠,又照料了他數年,辛苦送李延棠還朝,扶持他登基,情分自然比旁人深厚。
“不如,喊個大夫來瞧瞧?”霍天正擔憂道。
王延:……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
陛下苦等心心歸來ing
第15章 鶴望原(二))
霍大小姐一直纏著顧鏡,這也不是個法子。江月心看不過眼,決定伸出援手,仗義幫忙,把霍淑君哄回關城去。
江月心先領著霍淑君到了泥淖邊,指著那灘汙水,道:“吶,大小姐,我和阿鏡呢,一會兒都要臥倒在這等汙水之中,偵查敵況。你若是不能一起臥倒的話,恐怕就不能跟來了。”
霍淑君揪著袖口,道:“我雖然不願意弄髒衣服,可我能蹲在後邊,給鏡哥哥遞帕子擦汗呀!”
霍大小姐就是這樣,總能想出一套說法來,自圓其說。別人和她講道理,她基本是不會理的,還會用自己的道理反把別人說服。
江月心無法,又指了指不遠處的淺河,道:“看到那條過腰深的河了嗎?一會兒,我和阿鏡要蹚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