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各處都要坐滿了的時候,有人注意到了不對。
“白家的人呢?那麼多張桌子,怎麼連一張都沒坐滿?”
“這怎麼回事?是不是還在外頭陪著新娘子呢?”
“沒有,我從外頭看了過來,新娘子身邊只有喜娘。”
議論之聲四起,轟轟亂亂響成一片,比方才外頭圍觀的百姓還吵。
江玄瑾掃一眼右側的孃家席,眉頭微皺。
懷玉自然也聽見了,但她早就料到會如此,所以很是平靜:“他們唸的是觀音經的第二段,你別在意。”
還叫他別在意?江玄瑾有些惱,側頭便問身邊的乘虛:“怎麼回事?”
乘虛小聲答:“白御史在白府招待賓客,其餘的人……倒也有請過,說是來得晚些。”
白孟氏等人說過不來,但畢竟是大門婚事,做得太難看也不好,於是她們就磨磨蹭蹭地跟在後頭,打算最後再慢悠悠地進去落座。
這樣算不得他們不給江府顏面,但對新娘子就算是十足的怠慢輕視。
懷玉嘆了口氣,小聲嘀咕:“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了,今日會有很多的意外。”
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她的孃家人就沒幾個盼著她好的,平時拿她沒轍,好不容易抓著個機會,可不就得趕緊給她點顏色看看嗎?
江玄瑾盯著那幾處空席,想了一會兒,揮手把正在忙碌的管家給招了過來。正待吩咐點什麼,就聽得門外一陣騷動。
懷玉蓋著蓋頭看不見,只感覺周圍的人瞬間都安靜了下來,忍不住小聲問:“怎麼啦?”
靈秀結結巴巴地道:“陸……陸掌櫃來了。”
哦,陸景行啊,懷玉微微點頭,又有點不明所以:“他不該來嗎?”
“該是該,但……”
嚥了口唾沫,靈秀沒敢說下去。
江府門口,陸景行著一身湛藍錦袍,執一把南陽玉扇,笑眯眯地看著新娘的方向跨進門來,一雙鳳眼裡眼波橫陳,端的是風流多情。他在前頭站定,身後十個英挺男子隨之在後頭排開,氣勢之足,嚇得家奴們紛紛戒備。
乘虛下意識地就攔在了自家主子面前。
江玄瑾冷冷地睨著他:“陸掌櫃這是何意?”
抬步走過來,陸景行合了摺扇便道:“來吃喜酒罷了,各位為何這般緊張?”
廢話,這一副要來搶親的模樣,擱誰誰不緊張啊?
江玄瑾皺眉,掃一眼他身後那些人,沉聲開口:“若是客,當迎。若是賊,當清。”
後頭那些人,個個都是他上回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