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呀?早上明明還說要坦誠相待,一轉眼又不認賬。”
提起這事,江玄瑾有點惱:“他嘴裡能有什麼好話?”
“那你說。”懷玉一笑,眨眼看著他,“我受傷的時候你做什麼了呀?”
江玄瑾閉了嘴不吭聲,目光飄忽。
他眼眸本就生得好看,凝神看人的時候不怒自威,但像現在這樣恍惚起來,卻有露出幾分溼漉漉的孩子氣,無辜又心虛。
美色當前,懷玉嚥了口唾沫,翻身就反將他壓到了被子裡。趴在他胸口低頭抵著他的鼻尖。
“說不說?”她痞笑,“你不說我可親你了。”
溫熱的呼吸交織成了一處,江玄瑾怔了怔,微微有些惱:“分明是該我計較,為何又是你來問我?”
低頭輕啄他一口,她咧嘴笑:“誰讓你臉皮沒我厚?”
“……”這等的理直氣壯,臉皮也的確是夠厚。
江玄瑾想將她掀開,然而身上這人像是早料到了一般,立馬伸手將他兩隻手都抓緊,腿跨坐在他腰間,低頭又啄他一口:“你敢反抗我還親你!”
“我沒反抗。”他有點氣,“你為什麼也親我?”
“不好意思。”低頭又啄他一下,懷玉笑得眼波瀲灩,“你太好看了,我沒忍住。”
“……”
蜻蜓點水般的吻,一個個落在他的臉上、鼻尖上、額頭上,身上的人像是上了癮,來回親了他好幾圈兒,再抬頭看他一眼,眼裡滿是情意。手摩挲著他的掌心,低頭又覆上了他的唇。
江玄瑾不是個重欲的人,甚至可以說,這麼多年清心寡慾,都快拋卻了紅塵。可眼下被她壓著這般戲弄,他眼神微暗,喉結也抑制不住地上下滾動。在她最後吻下來的一瞬間,他抬頭,啟唇迎了上去。
唇齒相及,一方倏地霸道起來,伸手撫上她的後頸,將她重重地按了下來。
懷玉睜大了眼,悶哼一聲想抵住他的胸口,然而力量相差懸殊,掙扎兩下還是被人按住。接著天地一旋,面前的人躬身撐在床上,將她抵在最裡頭的床壁上,貪婪地吻她。
不復方才的冷靜僵硬,他呼吸灼熱,動作也有些急切。一邊吻一邊伸手捏著她細軟的腰肢,指骨突起,指節泛白。一股燥熱從喉管蔓延到心口,身子都在輕輕發顫。
“江玠?”懷玉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好不容易伸手推開他的唇,喊出來的聲音卻是沙啞帶著鼻音。
江玄瑾動作一頓,輕輕喘了一口氣,接著更深地吻了下去。
懷玉溫柔地承著他的索取,腦子被他親得暈乎乎的,想說什麼轉眼又忘了,只是迷迷糊糊地想,這個人臉看著硬邦邦的,嘴唇怎麼怎麼軟啊……
屋子裡有點熱,她的意識也有點恍惚,隱約間好像聽見門在響。
“叩叩叩——”
門真的在響!
掙扎著推開身上的人,懷玉喘著氣道:“有人!”
不耐地抓住她的手,江玄瑾悶哼:“別管。”
什麼就“別管”了啊?懷玉哭笑不得,躲開他的吻道:“門沒鎖的!”
抬眼看她,他眼裡滿是不高興。
她連忙柔聲哄:“先看看有什麼事好不好?”
江小公主冷哼,鬆開她跨下床,極為暴躁地一把將門拉開。
乘虛喊了半晌都不見有回應,正要伸手去推門呢,就見門“刷”地被開啟,帶進去一股子風。
他家主子站在門口,看著他的眼神裡夾著深冬寒冰。
“主……主子。”乘虛腿都嚇軟了,“急……急事啊!”
“說。”
“徐仙徐將軍家裡一個時辰前被搜出金銀二十萬兩,眼下已經被柳廷尉親自押進大牢了!”
“什麼?!”屋子裡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江玄瑾一愣,回頭一看,就見懷玉衣衫不整地從床上跳下來,急急地就朝著他跑。
“啪!”門突然被關上,又是一陣風甩過來,吹得乘虛有點茫然。
江玄瑾走過去幾步攔住她,皺眉問:“你幹什麼?”
“徐仙啊!”李懷玉抓著他的袖子急急地道,“這個時候出事,肯定是有人要害他!”
話出口,猛地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又連忙補上一句:“他是陸景行的大哥,昨兒不是還來替我撐了場子的麼?”
江玄瑾沒好氣地道:“事實如何你都不清楚,這麼快就下定論?”
懷玉很是驚奇地看著他:“你不瞭解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