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幾個字,一點也不友善。
陸景行嘆息:“還以為君上需要司馬旭一案的佐證,看這樣子是不感興趣了。”
眼神一凜,江玄瑾走到他面前:“什麼佐證?”
合了扇子往對街的茶樓一指,陸景行抬步先走。江玄瑾皺眉,略微一想,還是跟了上去。
幽靜的廂房裡茶香四溢,陸景行搖著陶杯曼聲問他:“在君上眼裡,長公主與司馬丞相關係如何?”
江玄瑾道:“針鋒相對。”
“也就那一次朝堂上針鋒相對過,後來就再沒有了吧?”陸景行笑道,“之後幾日朝會,你可還曾見他們爭執過?”
垂眸回憶片刻,江玄瑾皺眉:“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他一個商賈,何以連這種朝堂細節都清楚?
輕笑一聲,陸景行道:“君上可別忘了,在下是丹陽長公主的‘狐朋狗友’,旁人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
陸掌櫃與長公主關係匪淺。甚至一度有人傳他要入後宮為駙馬,他知道的事情,定然不比青絲少。
意識到這一點,江玄瑾不再懷疑,只道:“你一次說個明白。”
抿一口香茗,陸景行道:“丹陽此人明面上看著囂張霸道,但是非分得很清楚。與司馬旭當朝衝突之後,她寫了一封密信去司馬府,闡明瞭立內閣的弊端。”
“司馬丞相是個賢者,他一看就明白丹陽與他爭執的本意不是捨不得放權,而是不能立內閣。於是他回信一封,兩人和解。”
“有這樣的前提在,丹陽長公主壓根不可能對司馬丞相動殺心。”
江玄瑾聽得有些困惑:“寫密信?丹陽?”
那麼剛愎自用的人,怎麼可能因為一次爭執特地寫信?聽陸景行這樣說,丹陽都不像個為亂朝野的禍害,倒像是個明主了。
“你若是不信,便去飛雲宮和司馬府找吧。”陸景行道,“什麼都有可能騙你,但字跡不會。”
江玄瑾書法造詣不低。認字跡更是厲害,就算是有人專門模仿的字,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見陸景行這般言辭鑿鑿,他想,去找一下總是沒什麼損失的。
回到墨居的時候,整個江府都已經熄了燈。
江玄瑾推開主屋的門,毫不意外地看見桌上亮著個圓圓的燈籠,白珠璣趴在燈籠邊,已經睡熟了。
心口一軟,他放輕步子進去,伸手將她抱去床上。
“唔。”搬弄的動作再小,懷玉也還是醒了,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嘟囔道,“你回來了?”
“嗯。”捏起她的衣袖擦了擦她嘴邊晶瑩的口水,江玄瑾道,“下次不用等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