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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堇昭在婉雅公主取出匕首之時就迅速地將梁蘊打橫抱起退到一邊。
梁蘊微微驚呼了一聲,手中的碗筷握得死緊怕弄掉了,不明所以地看向謝堇昭。隨後四周驚呼聲響起; 她才轉頭過去看; 可惜眼前一花; 被謝堇昭換了個位置放了下來,看到的就只有他胸膛上的暗線繡花。
“別看。”他說。
耳中不斷聽到驚呼叫喊的聲音,都在說著公主瘋了。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聽說是御醫來了,隨即便是太監高呼:“皇上駕到。”
然而梁蘊被謝堇昭圈在牆角里,什麼都看不到。
“陛下,臣的夫人受了驚,臣先行告退。”謝堇昭疏淡地說道。
慎櫪帝也沒心思留人,擺了擺手。
謝堇昭將梁蘊擁在懷中,護著她快步離開了宮殿。
一眾大臣見此也紛紛跟著告退,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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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之上,梁蘊含糊地問:“婉雅公主對順妃做了什麼?”雖然看不到發生什麼事,可婉雅走到順妃身邊她是看見的,將聽到的綜合起來,就也猜到了幾分。
剛與晨曦交談完畢的謝堇昭上了馬車,見梁蘊還捧著宮裡頭的碗筷慢條斯理地吃著,不禁失笑。
“夫人就這麼喜歡宮中的吃食?”謝堇微笑著說道。剛才顧及著擋住她的視線,又防備著身邊的危險,倒也沒注意她一直拿著碗筷。
梁蘊將口中的肉嚥下,露出淺淺的小酒窩,說:“比府中的好吃。”
“卻沒有夫人做的好吃。”謝堇昭接過話,伸手整理她微亂的秀髮,心中想著要用什麼方法將御廚給要走。
“那是。”梁蘊下巴輕抬,接受讚賞。
“一點都不謙虛。”謝堇昭手指一曲,在她額上輕輕敲了敲,隨後對她伸出了手。
不料馬車正在此時停了下來,謝堇昭手一收,笑意斂了起來。
“堇昭,下來說會兒話。”張子聰的聲音在外響起。
謝堇昭單手掀了車簾,側頭看了張子聰一眼,冷冷地說道:“有話快說。”
張子聰不理會他的冷臉,朝裡頭喊道:“嫂夫人,借你家相公一會兒。”語畢,給了謝堇昭一個眼色,示意接下來的話還是不要讓梁蘊聽到的好。
謝堇昭與梁蘊交代一聲,才下了馬車,與張子聰走到一旁去。
“堇昭,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麼樣令到婉雅公主誤以為是順妃給她下的藥?”張子聰壓著聲音說道。剛才婉雅公主下手時那瘋狂的手勁,將他一個大男人都給嚇著了。
“你攔下我的馬車就為了說這個?”謝堇昭目光一冷,轉身就走。
“別啊。”張子聰趕緊將人拉住,苦著臉哀求道:“回去我娘問我話的時候我要是答不出來她準得抽我鞭子。”他那個娘對這兄弟特別關心,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都不是親生的。沒回相爺來府中求幫忙,娘都特別上心,然後讓他這個親兒子去做跑腿。就連過年的紅包也是明顯比自己的要大。
他忽然道了一句:“唉,兄弟。你說我是不是我孃親生的?”
“胡說八道。”謝堇昭沉聲道:“王妃每回提起你都得氣個半死。”
“哎喲,咱們別說這些了”張子聰立刻轉移了話題:“快告訴我你是怎麼轉移婉雅公主的視線的?”
“本來就是順妃給她下的藥。”謝堇昭慢悠悠地說道。
“哎?不是吧,明明上回晨曦跟我說你尋了個好藥給她嚐嚐的呀。”
“藥是我給出去的,但卻是順妃給她下的。我不過是讓人給順妃提點了一下,說婉雅公主有可能給二皇子下藥,她若是沒異常的舉動自然就無事。”
張子聰將事情在心中整理了一下。
謝堇昭在順妃身邊埋了暗線,這暗線跟順妃說婉雅公主想對二皇子下藥,於是順妃就讓人盯緊了婉雅。中秋之日,婉雅沒了禁藥還不死心,尋了其他的藥來想要設計謝堇昭,被順妃誤會了,於是就用了暗線給的藥設計了婉雅。
婉雅對謝堇昭有意是全城皆知,順妃與皇后內鬥多年,手段豈是婉雅能及的?偽造一個小小的玉佩就將婉雅給設計到了。
只是她在宮中待得久了,這宮牆之內哪個妃嬪不是暗地裡使計的?倒是沒想到婉雅會明著來插她刀子。那可是真刀子,婉雅這般舉動,也真是豁出去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佩服起謝堇昭來。看著也沒做什麼事情,簡簡單單地就將皇宮攪個天翻地覆,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