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說道:“我的也給你吧。”
“那好,我替你拿著,下回上街你有想吃的我都給你買。”他給得乾脆,梁蘊也收得乾脆。
謝堇昭緩緩一笑。原來小嬌妻不僅喜歡錢,還喜歡花錢。
“蘊兒,過來娘這邊。”劉氏朝梁蘊招著手。
待梁蘊過去,劉氏從嬤嬤手上取過一個箱子,在她面前開啟,說:“這裡面是府中除了鄭嬤嬤外,所有奴僕的賣身契;還有就是咱們相府庫房的鑰匙,這些我都交給你了。明兒個掌櫃們過來彙報的時候你也過來,我順便把賬本也一併交給你。”
劉氏高興極了,嘴巴一直沒合上過。
如意上去替梁蘊接過。
鄭神醫見了劉氏的舉動,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欣慰地說道:“別人家新媳婦進門,心心念念想著怎麼從婆婆手中奪過管家權,你婆婆倒是疼你疼得緊,這樣我也就安心了。”
屋中知情人不禁微微變了臉色,想笑不敢笑。是啊,別人家倒是把這管家權看得緊,可咱們夫人可是千盼萬盼的想著要交出去。
“爺爺今日便回山上去了,你日後要格受本分,莫要調皮,知道麼?”
“爺爺不要走。”梁蘊一聽這話笑容便沒了,膩上去緊緊捉著鄭神醫的衣袖不願放。
劉氏也勸道:“是啊,幹嘛要走呢?乾脆就在這兒住下,蘊兒的身子還得靠您照看著呢。”
“不走不行了。”他看了謝堇昭一眼,對他的從容淡定感到滿意。
他名聲響亮,尋他的人無數。昨日成親見禮,他雖是稍微易了容,可還是給有心人注意到了,當夜就有不少人在相府中查探他的身份。即便想留也不可多留,以免給相府帶來麻煩。
“我留了方子給徐嬤嬤了,今日起每天要喝上一劑,一日都不能落下。待你及笄之日,爺爺再來看你。”鄭神醫嚴肅地說著。
“我不要喝藥,也不要爺爺走。”梁蘊眼睛都泛起了淚光。
“爺爺放心,我會盯著的。”謝堇昭正色地答道,走到鄭神醫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禮。
晨曦眼中帶著驚訝。要知道,相爺自入仕的第二天,就得到聖上的准許,面君不用見禮。見到皇上都不用行禮了,其他人自然也就不用說了,沒想到此時居然會給鄭神醫行禮。
鄭神醫自然是知道謝堇昭的用意,這一禮,是對他這個爺爺的肯定與感謝,看來蘊兒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超越了自己所想象的,這樣一來,他就真正的能放心離去了。
……
婚禮過後,相府一切運作如同往日,不過是對梁蘊的稱呼有所不同而已。
梁蘊這是第二次見謝家的各個掌櫃,也在這次會面時,正式接手了劉氏手上的賬本。
會面結束,梁蘊在徐嬤嬤的指導下學著如何看賬本。
也不知是天資問題還是什麼,徐嬤嬤驚奇地發現,梁蘊對此居然很有天分,學得非常快,相比起女紅來說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莫不是梁志寧本就有這天分而不自知,所以梁家兄妹都繼承了這天賦?
“相府的生意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虧損吶。”梁蘊翻著賬本自言自語道。
看著這賬目,就是從那次說有對手惡意經營打擊開始的,而且到現在為止,相府的生意都沒有起息。
徐嬤嬤看著梁蘊皺著的包子臉,覺得心痛,說道:“虧點兒也沒什麼,相府基地足,虧個十年八年都沒問題。少夫人還是以後再看吧,莫要太費心神了。”
是呢,看這賬目,都是娘取府中銀兩去填的。相府的資產她看過,先祖都是高官,留下不少財富,而老將軍以往跟著先帝打江山,也得了不少。可以說相府即便什麼都不做,也可以讓幾代人過著富足的生活。
但是小時候爺爺帶她在山上種樹的時候就曾經說過:若然僅安享於現狀不去努力,那麼將來遇到困難或災劫便無後路可走。
當時她不理解,爺爺還特地給她解釋說,現在這裡只有一棵果樹,上面的果子夠他們食用,可如果不多種一些,當遇到這棵果樹因其他原因倒下的時候再考慮去重新種植就來不及了。所以要早點種多一些,以後果子多了還可以幫助別人,即便果樹倒了還有其他的。
這樣便是前進有方,後退有路,未雨綢繆。
因此,梁蘊覺得自己也應該做點什麼才是。
見梁蘊下定了心思,徐嬤嬤也不再阻攔。畢竟少夫人能想去做好一件事兒而不是老想著吃吃吃的,證明她成長了不少,也樂於見她成長。
“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