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即便家母收到信後,半月內也是趕不回來的。還請夫人原諒則個。”
梁夫人就不用說了,本來就不打算讓她當場的; 不過是沒想到老國公會忽然離家罷了。轉念一想; 這事兒的確也怪不得梁舜榮,他一個晚輩除了前來請罪也實在是做不了什麼。
她低聲一嘆:“你也是個委屈的。”
“不委屈; 現在重要的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梁舜榮恭敬有禮:“我經驗不足,還請夫人能指導一二,不論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去做。”
“你是個好哥哥。”劉氏點頭讚道:“這樣吧,我待會兒與你一同前去尋院首,你誠懇一些; 請院首夫婦以義父義母的身份主持婚禮吧。”
院首在京中很有名望; 若能攀上這乾親; 也是梁舜榮的福氣了。
梁舜榮感激萬分。
待梁夫人準備妥善,準備出門之際,相府卻忽然來了個特別的客人。據門房來報; 來客自稱是梁蘊的爺爺。
這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老國公門房都是認識的,這人必定不是老國公。
既然是客,自然是先請進了府中,再叫上樑蘊過來。
梁蘊一見老者,歡喜萬分,一聲聲爺爺叫得親切,親近得比老國公更甚。
劉氏看著那老者,他白髮蒼蒼,就連那長長的鬍鬚也是銀白色的,中等的身型,衣著平常,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硬朗。她不禁好奇道:“蘊兒,你不給咱們介紹一下?”
“他是我爺爺。”梁蘊乖巧地伏在老者的腿上,甜甜地說道。
“夫人莫怪,這丫頭小時候能理解的事情不多,但又得讓她學習不少東西,為免增加她的負擔,我們都儘量讓她少記些東西。”老者聲音很是低沉宏厚。
“不怪,蘊兒小時候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老者笑了笑,對梁蘊說道:“好了丫頭,坐好,讓我給你把把脈。”
不一會兒,老者緩緩地點頭:“元浩那小子的針法還算不錯。”
元浩這名字怎麼這般熟悉?劉氏正努力地想著,門房又來報,說院首到訪,於是她又名人將院首請進來。
院首,劉元浩。劉氏腦中就現出了這個名字。
院首一進門便印證了劉氏的猜測,他恭敬地對著老者行了一個大禮:“徒兒拜見師傅。”
不是吧?劉氏驚訝看向老者,這人竟然是院首的師傅,那他是有多老?
經過院首與老者一番解釋,劉氏才清楚了狀況。
坐著那兒的老者可是傳說之中的鄭神醫,據說鄭神醫年紀輕輕便醫術蓋世,受世人追捧。可是隨著後來求醫者越來越多,導致鄭神醫再無時間專研醫術,於是他隱居霧靈山中,避過世人。
後來,老國公帶著出生不久的梁蘊,沿路尋醫,卻不得解,最後打算將其安葬在霧靈山上,卻在山上遇到了鄭神醫。也算是梁蘊命不該絕,在奄奄一息之際被救活過來,從此,老國公便將梁蘊交給鄭神醫,自己則是一年回去住上十數天。
本來嘛,梁蘊的病當年是有機會完全治好的。鄭神醫久居霧靈山,自然知道那霧蓮的生長狀況,於是他讓老國公去取那霧蓮。
沒想到霧蓮沒帶回來,倒是帶了一紙破婚書。
鄭神醫當時就跟老國公撕了面,他怒氣衝衝地下山要取回霧蓮,到達後發現霧靈已被自己曾收下的徒弟給入了藥並讓謝堇昭給服下了。
院首見回師傅自然是高興的,可鄭神醫卻不高興了,對著院首劈頭就是一頓好罵。可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了。
“哼,國公府就沒個好東西。”劉氏沒好氣道,後留意到一旁的梁舜榮,才又補充一句:“你暫且還算個好的。”
梁舜榮也不生氣,誠懇地行了一禮。
院首卻是局外人看的清,他笑著對劉氏說道:“老國公是城府深,可也算是做了件好事,畢竟他救了你兒,又成了一對好姻緣不是?”
“唉,只能說是一切天註定。”劉氏心中可是百感交集:“就是苦了蘊兒了。”
“他自個兒也知道對這丫頭有虧欠,所以親自到山上請我來主持這婚禮。”鄭神醫撇了撇嘴,改了話題:“丫頭,爺爺我可是給你備足了嫁妝,讓你風風光光地出嫁。”
劉氏讓人將鄭神醫馬車上的東西抬進來。
各種各樣的名貴藥材一箱箱地抬了進來,還有那被俸為聖品的玉肌膏,一大罐一大罐地裝了幾箱。這些東西放在外面全是有市無價的,折換成銀兩的話絕對是一個驚人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