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心,世家之間互相送禮都是平常事,而且太子身份尊貴,平日裡賞賜人也不少,許只是習慣而已,一對小耳環不代表什麼。”
徐嬤嬤還想說點什麼,抬眼瞧了瞧梁夫人,將心裡的話吞了回去:“也許是我多心了。”
田嬤嬤也覺得徐嬤嬤說的有理,可也不會明著擱自己主子的面子,所以待徐嬤嬤走後才勸道:“其實徐嬤嬤也是防患於未然,她也是為姑娘著想而已。先不說太子身邊無侍衛,我們還得擔著這責任,若太子真對姑娘有意,他……”
“嬤嬤。”梁夫人打斷了田嬤嬤的話:“太子溫文有禮,不會做出什麼破格之事的。這事兒我有分寸,你也別被徐嬤嬤那杞人憂天的想法給影響了。”
“是。”田嬤嬤沒再說話,可是心中還是不認同的。徐嬤嬤在宮中多年,自然是見識要多很多,她必定是有什麼根據才會如此說的。
她偷偷地瞧了梁夫人的淡定的神色,忽然覺得,似乎猜不透夫人心中所想。
……
從客棧到港口,有著張子聰從中阻撓以及徐嬤嬤有意無意地阻隔,太子與梁蘊幾乎連交談的機會都沒有。
待侍從前去詢問船隻之時,太子忽然說道:“梁夫人,實不相瞞,我無法久呆船隻之中。”
小太監在一旁補充道:“這運河河道不大,船隻小太過晃悠,殿下必定是坐不慣的。”
“太子殿下果然是弱不禁風啊。”張子聰立馬就諷刺了一句。
徐嬤嬤心中一喜,這回可不用找什麼藉口了,直接就可以在此與太子分道揚鑣。她立刻給張子聰一個眼色。
還想繼續諷刺的張子聰會意,正要說話,不料被梁夫人搶了個先。梁夫人笑著說:“那我們改走陸路吧。”
“謝夫人體諒。”太子緊接著道謝。
徐嬤嬤看了梁夫人一眼,心中有了計較,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且容老身說句話。姑娘剛病癒,原是走水路的話還是能接受的,可是走陸路的話要繞山而行,路途顛簸,怕是姑娘會吃不消。”
“我看咱們還是回京吧,小丫頭身子不好,走這般遠路作甚?而且梁國公不是還沒來匯合麼?我們改走陸路,到時他走水路不就尋不著咱們了?”張子聰笑著提議,梁國公三字說得重一些,提醒著梁夫人,你還有一個兒子還沒來呢。
梁夫人面色微變,想了想,說道:“要麼這樣吧,咱們這趟拜祭的行程就取消了,但是殿下要視察民情,身邊沒個侍衛也是不行的,我們就走陸路到下一個鎮上,殿下視察一番我們便一同回京吧。殿下與世子爺覺得如何?”
“夫人體貼,此舉甚好。”太子溫和地笑著回道。
張子聰此行本就是要護著梁蘊,如今梁夫人打消遠行的念頭便是再好不過了,到下一個鎮上只需繞過一座山,腳步快些的話晚上就能到了,留個一夜明日回京也總比遠行好。思及此,張子聰也就同意了。
一行人準備了乾糧,便往下一個鎮子出發。
說是山路,可也不用往山上走,只是在山腳繞半座山過去便是。這山道還算是平整,寬度可作兩輛馬車並行而駛,一邊是山壁,另一邊是密林。自從運河開通之後,這路就基本就沒人再用了。
山路走了一半已是申時,眾人停了下來歇息。
林中時有鳥獸叫聲傳來,聽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張子聰看看四周,心中有點不踏實。當時沒怎麼在意,現在站在這裡才想起那運河已是通行了十數年了,以往路人眾多,偶爾會有人停下打個獵什麼的,現在林中獸經過十數年的繁衍,也不知會是怎麼個模樣。
他們一行人連車伕連侍從一共就十來人,若真遇著猛獸,怕是會難以應付。他吩咐領頭的車伕:“等會兒要加快速度,儘量趕在入黑之前繞過這山。”
車伕剛應下,張子聰就聽到了風中傳來的異聲。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凝著心神聽著。
不對,這是馬蹄聲,急速又整齊。
“有群人騎著馬前來了,趕緊護好太子和小丫頭。”張子聰嚴肅地吆喝了一聲,取出腰間錦囊中的訊號彈向天上發射出去。真是該死,早知道不答應走這山路。
眾人心中一驚,即便不明所以,也將梁蘊與太子圍在了最中央。
張子聰默了默,這樣也不是辦法,還是趕快走才是正途。
他瞥了太子一眼,心中暗恨,這太子明知自己是千金之軀,出門居然只帶了個小太監,要是今日他遭了意外,這裡全部人都得死,怕是相爺也不一定能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