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其實從下馬車開始,他便沒忽略過樑蘊的一舉一動。
看著那蘋果般粉嫩的圓臉明明白白地表現著不高興,小嘴嘟得老高,他心情愉悅,笑道:“在玩風箏?要麼一起玩?”
“這不太……”
“好。”
景瑞琳還想婉轉地拒絕,不料梁蘊聽到能繼續玩,頓時就高興地答應了。
怎麼能一起玩?那可是太子,未來的皇上,待會兒不小心碰碰磕磕的她們小命都不報了。景瑞琳側過身,躲過太子的視線給梁蘊猛使著眼色。
梁蘊眨眨眼,點頭,將風箏塞到景瑞琳手上,給太子遞過去線卷,說:“瑞琳累了,你來跑吧。”
不是這個意思,景瑞琳使勁搖頭:“我不累……我……”
“好。”太子爽脆地答應,一手拿過線卷就跑了起來。
梁蘊哇的一聲高興地跟著跑。
剩下景瑞琳拿著風箏站在那兒,抵受著身旁那些太子的隨從射來的尖銳視線,心情如同那狂風中的落葉,一片凌亂。
所幸,雄鷹樣式的風箏相安無事地順利升起,在那天空中展翅高飛。
“給你。”太子將線卷遞給一旁跑得氣吁吁的梁蘊。
梁蘊接過,把線放得更長,仰望著天空,笑得天真。
太子低頭看向梁蘊,見她額頭滲出細汗,眉間那花鈿被糊了開來,很是礙眼。他取出淡黃色的絲帕,動作自然地抹去她額上的汗。
“哎。”梁蘊一個彈跳退了一步,手上的卷線掉在了地上,彷彿受到了驚嚇。那包子臉上眉目斂起,軟糯的聲音指責道:“嬤嬤說了,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碰我了?等下回去嬤嬤可得罰我抄書的。”
太子朗笑了幾聲,彎身施了一禮:“唐突了姑娘是我的錯,失禮了。”
這時候,徐嬤嬤也趕到了,她動作順暢地拉過樑蘊,自己站在了兩人中間,含蓄地笑說:“有勞太子照顧了,太子身份尊貴,還請謹慎行事。”
“嬤嬤莫要擔心,我待蘊兒就如兄妹一般,這親人般關心的碰觸,也在常情之內。”太子微笑著解釋道,總不能讓小姑娘被罰不是?
“是這樣麼?”梁蘊圓圓的大眼看向徐嬤嬤。
太子也看著徐嬤嬤。
徐嬤嬤在兩人的注視下,垂目,答:“如真若太子說的那般,的確是在常情之內。”
“當然,我可是蘊兒的太子哥哥。”
太子神情肯定,徐嬤嬤也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