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徐嬤嬤一撇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哎?”晨曦頓時無語。
……
梁國公府一案判下,迅速就傳遍了坊間。
現在每日裡人們茶餘飯後都在討論著這個問題,誰也沒想到,堂堂梁國公府會出現這般慘案。
國公府兩位姑娘本就是出了名的知書識禮,如今名聲更盛了。那嫡庶之分成了眾人討論的要點,便是那學識也遭到了質疑。原本是探花郎的爹變成了胸無半點墨的殺人犯,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女兒能有多好?
這一來二去,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也被挖了出來。
比如說,有人冒出來說曾經在國公府當差,指控那大姑娘脾氣不是一般的差,表面一套內裡一套。又比如說,這兩姑娘的生母在府中如何作威作福。總之,傳言越發擴大,有著越演越烈的趨勢。
張子聰一大早便到了相府,直奔書房。
接過晨曦遞來的茶,張子聰翹著二郎腿,讚道:“相爺厲害呀,隨便弄兩個人上殿,這大案就判下來了。”
“那是證人。”謝堇昭翻著一個小本子,淡淡地回道。
張子聰嗤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兩個證人不是就我府中廚娘那侄女兒的婆婆的表親?”
謝堇昭頭也不抬:“查得挺清楚的。”
“能不清楚嗎?你跟我娘借的人,是我娘讓我去找的。”張子聰紙扇搖得起勁,嘖嘖有聲:“就憑這兩個完全無關的人,就能成為那梁志寧便是三郎梁志源的鐵證,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謝堇昭嘴角微勾:“我說他是,他便是。”
乾脆利落的答案,讓張子聰無語,無可否認,他的確有這能耐。於是他也放棄繼續問下去了,轉了個話題:“明日景大姑娘約你家小丫頭去郊外,你去不去?”
謝堇昭將小本子翻過去一頁,淡漠地回答:“不去。”
張子聰一怔,著急道:“不行,你得去,我明日陪你一起去。”
小本子又翻過去一頁,謝堇昭涼涼的聲音響起:“明日我得上早朝。”
張子聰摸摸鼻子,怎麼聽著他這聲音似乎有些不高興?
“你不是受傷請長假了嗎?”
“為了這案子,只能傷好了。”
張子聰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簡單就判下了,皇上為了讓咱們相爺繼續管事,哪怕是相爺說那人是女人皇上也照判吧。
第29章
國公府
正院房內一片狼藉; 地上各處散落著破碎的瓷片。一眾奴僕皆退在門外,不時偷偷往裡面瞄上兩眼。
一妙齡少女少女站在中央; 憤怒非常。她錦衣華服,纖纖玉手直指房中淡然安坐的梁夫人。
“你怎麼敢做這樣的事?你怎麼敢?”
梁夫人淡然一笑,反問:“我怎麼不敢?”
“你是我娘,你怎能如此害我?”少女一聲比一聲高:“我若當了太子妃; 將來便是皇后,於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你居然毀我前程?你是失心瘋了吧。”
“梁詩雅,你娘是誰你自己清楚,你們姐妹都是郭姨娘生養的; 縱然是寄在我名下; 也從未讓我沾過手。如今又何必喊這一聲?而且,我是你四嬸; 不是你娘。”梁夫人冷冷地嘲諷。
這府中,誰人不知她這個名不其實的夫人只是擺著看的?如無外客,她這個夫人可是過得連奴僕都不如。
那時候兒子還小,她不敢揭發,就怕揭發不成; 丟了性命。不是怕死; 是怕自己死了兒子也活不下去了。她告訴自己; 已經失去了女兒,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四郎的一點血脈。
於是她假裝順從,才得了國公爺的保證; 梁志源不能休她,也不能傷害舜榮。
郭氏得寵,卻只生了兩個女兒,梁志源要求寄在她名下,可這兩個孩子從小到大她都沒見過幾眼。外人傳她手段高明,治家有道。呵,手段高明的是郭氏,不是她。
郭氏為了自己能扶正,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幸好國公府常有外客來往,所以梁志源也不會斷缺她衣食,不然怕是餓死府中也無人知。
但是她也挺高興的,如若這郭氏不是如此,怕梁志源也不會至今只有兩個女兒。
如今兒子已脫離了梁家,女兒也有相府庇佑,她已經無所畏懼。待這案件瞭解,她到了下面,也能無愧地面見四郎了。
“即便我不是你女兒,可我名義上是你女兒,將來我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