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乾咳兩聲提醒道:“夫人,蘊兒還沒及笄,還沒嫁進門。”
劉氏:“……”
如意走後,劉氏坐立不安。
鄭嬤嬤勸說無果,提議道:“要不夫人在院外瞧瞧看?”
對啊。怎麼沒想到呢。劉氏吩咐:“嬤嬤去尋套婆子的衣服來。”
“夫人要婆子的衣服幹什麼?”
“換了衣服我不就是個婆子了麼?我也得去幫我媳婦兒抓偷兒,快去快去。”劉氏興奮地搓著手,眼神閃亮。
任憑二人怎麼勸說也不聽。
……
“我已向夫人借了人,姑娘可有想法?”
梁蘊沉吟片刻:“玉肌膏不好儲存,既然是偷了肯定是用在身上,我們看看誰肌膚白嫩不就知道是誰了麼?”
如意伸出雙手:“這院子裡估計就我和豆芽兒兩個了。”
“豆芽兒被徐嬤嬤安排到外院打掃去了,輕易不能進內院的。而且這副房平時也是鎖著的,”吉祥分析道:“她根本就偷不成呀。”
“啊!那次的蓮子羹。”
如意忽然想到了什麼滿臉歉意地說道:“那一次在廚房取蓮子羹的時候不是被豆芽兒莽撞給打翻了麼,我被灑了一身回來換衣裳了,後來發現鑰匙不見了回去尋,在廚房的角落尋著了。當時也沒在意,所以……所以也沒說出來。”
“你呀!”吉祥恨鐵不成鋼地戳瞭如意的頭幾下“你怎麼總是毛毛躁躁的。”
“可是,豆芽兒陪著我回來換衣服的,還給我上了燙傷藥。我……”如意欲哭。
嬤嬤提道:“豆芽兒是陪你回來了,可是廚房還有她娘在呢。這換套衣服又上藥的,時間夠她娘去工匠那配一副了。”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姑娘,你責罰我吧。”
如意跪在地上,淚水已沾溼了衣襟。誓言旦旦說要報恩的自己卻給姑娘惹了麻煩,此刻更是覺得自己無用。
“起來吧。”梁蘊將如意扶起,甜甜一笑:“別哭了,你以後學著警醒些就行,我信你能做好的。”
“姑娘。”如意哭得更兇了。
徐嬤嬤一邊看著,想這如意以後是死忠於姑娘了。
當初太后為了籠絡身邊之人,絞盡腦汁又是敲打又是給甜頭的,還是有人離了心。姑娘無需刻意去經營,僅是憑著本心,就能簡簡單單地將人心籠緊了。
果然這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真誠還是最重要的。
梁蘊勸瞭如意幾句勸不來,圓臉一繃:“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現在去工匠那查查崔嬤嬤是否有去打造過鑰匙,什麼時候打造的。查清楚這事情就不罰你了。”
“是,奴婢立刻就去。”如意用力擦乾眼淚,飛奔出去。
梁蘊嘟著嘴:“非得要我兇巴巴的才行,真累。”
吉祥偷笑:“其實姑娘你不必裝兇狠,你怎麼裝我看著都只覺可愛而已。”
徐嬤嬤也跟著調笑了幾句,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閒話,等待如意的結果。
其實梁蘊心裡已有八九分的肯定了,只是想著崔嬤嬤曾經對自己的好,就抱著那麼一分的希望,希望事實並非如此。
可是事實很殘酷,如意回來告知,崔嬤嬤那天真是去打造了一把鑰匙,工匠連時間都記得清楚,皆因府中很久沒打造過鑰匙了。
吉祥為梁蘊抱不平:“這豆芽兒也真是厲害了,要不是姑娘幫她,她這輩子也只能呆在那陰暗不見天的地方。現在竟然恩將仇報,真是可惡。”
如意卻疑惑了:“她的疤都去掉了,還要這藥膏做什麼?”
“這藥膏除了能祛疤,還能美白嫩肌,人人皆有愛美之心,她嘗過這甜味,哪能不貪?”吉祥冷哼。
徐嬤嬤沒評價,只是問梁蘊:“姑娘覺得呢?”
梁蘊表情淡淡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我只是感覺心裡有點涼涼的。”
……
豆芽兒被帶到了內院,她跪在地上,高抬著頭,面上帶著倔意。
梁蘊注視著她。眉目清秀,白嫩的臉蛋兒透著光澤,微風催過勾起幾絲秀髮隨風飄起,看著也有幾分美人的味道。
“副房的玉肌膏可是你偷的?”梁蘊脆生生地問道。
豆芽兒抬目與梁蘊對視,平靜地答道:“是。可我並不是為了自己。”
“那是為了……”梁蘊正想問是為了誰。院外就吵雜了起來。
一個髮髻梳得極為精美,髮飾甚為華麗的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