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也頗為好奇。
徐嬤嬤也不介意她們旁聽; 娓娓道來。
這世家貴族互送美人也是有講究的。好些大人顧慮名聲,總不好明晃晃地帶人回家中。所以才有了這馬車藏人一說。
世家貴族多是男女分車乘坐。不論是客人有意或者是主人有心; 美人藏於車中,那些個老爺在車中與美嬌娘成了好事,回到家中正妻就算是發作也得收下了。便是那潔身自愛的; 礙於同情; 也是帶回府中,讓其當個丫鬟; 不會張揚。
“這被送者多是府中婢女或者窯中的紅姐兒,像景府這樣把自己庶女給送出去的也真是少之又少。”說到這兒,徐嬤嬤也不禁笑了起來“這汪氏畢竟是奴婢出生,手段太低劣了。她女兒怎麼說也是將軍府的庶女,即便是當個高門妾; 也是個貴妾; 能擺上幾桌的;運氣好的話尋著個書生當個正妻也是能過上好日子。說到底也是目光短淺呀。”
如意撇了撇嘴; 冷哼道:“她目光深遠著呢,都盯上咱們相府了。”
“咱們相府哪是這麼好進的?她這回多虧了咱們姑娘才撿了一條命,若是按照相爺以往的性子; 哼!不死也得脫層皮。”吉祥冷哼道。
“以往的性子?”梁蘊眨了眨大眼,好奇地問道。
要是以往,那景府二姑娘哪能有命留到現在?吉祥看著梁蘊粉嫩的圓臉,忽然醒悟,看來姑娘在相爺心中是越來越重要了。
……
景府
景將軍在御醫的救治下醒了過來,整個人彷彿失了力氣。
“老爺,你總算醒了,可把妾給嚇壞了。”汪氏含著淚擠開了景瑞琳,將景將軍扶起。
景鈺雅也趁機靠了過去,著急道:“爹你可醒了,快給我討公道去呀。”
“還敢說公道?景家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景瑞琳在一旁怒喊。
汪氏反駁:“若是咱們鈺雅被人看了身子還要不著個說法,那才是丟臉。”
“夠了。”景將軍緩過氣來,喝了一句。
三人安靜下來。
景將軍下了床,坐到八仙桌旁,喝了杯茶潤了潤喉才說道:“瑞琳,現在這是怎麼處理為好?”
汪氏想要說話,被景將軍瞪了一眼,泱泱地收了嘴。
景瑞琳冷眼瞧著那母女二人,說:“把鈺雅送家廟去呆上一段時間,等事情平息了便尋戶人家遠嫁吧。”
“怎麼可以?明明是咱們鈺雅吃了大虧。”汪氏滿是委屈地說道:“老爺,可千萬不要聽信大姑娘的話,謝相把鈺雅的身子看光了,鈺雅便是他的人了,即便是告到皇上那兒咱們也不理虧的。”
“呵,告到皇上那兒之前,爹先把那十多個美人迎進門吧。”景瑞琳涼涼地說道。
景將軍腦中又晃起那場景,不由得滿臉通紅。
“不行,風塵女子哪有資格進咱們將軍府,就是當個妾她們也不配。”
“你也知道不配?由景鈺雅自解羅衫的那一刻起,她便同那風塵女子無異了。”
“你……”
“閉嘴。”景將軍喝止汪氏了,低嘆一聲:“就按瑞琳說的辦吧。”
景鈺雅面色一白,跌坐在地上。
“老爺,不可呀,大姑娘存心要藉此事趕走鈺雅。你若是將鈺雅送到家廟,妾也活不下去了呀。”汪氏哀嚎著跪在地上。
景將軍不耐地一把將她推開:“那你便不要活了。若不是瑞琳與梁姑娘交好,你以為鈺雅還能有命?”
景瑞琳忽地一抬頭,驚訝地看想景將軍。爹這朽木腦袋居然也能想到這一層?
……
梁蘊基礎打得不錯,所以徐嬤嬤佈置的功課也完成得很好。這日閒來無事便想著去陪劉氏說說話,卻剛好遇著劉氏正會面各商鋪掌櫃。
劉氏一聽梁蘊過來,歡呼一聲便將人拉到身旁坐著,笑說:“來,跟娘一起聽聽,這些遲早也得交到你手的。”
梁蘊一身淡藍色的錦裙,裙上的芍藥以明暗金線繡得栩栩如生。坐姿端莊,圓臉上揚著微微的笑意。
各掌櫃互相瞄了幾眼。
早便聽說相府多了個小姑娘,如今一看,她雖是微微笑著,卻竟讓人覺得其身上散發的零零星星的威壓,怕是長大了更是不了得。
東大街的劉掌櫃經過上回的教訓,這回一見梁蘊,立刻討好道:“姑娘安好,許久不見,姑娘越發亮麗了。近日鋪子裡新裁了好幾個樣式,正適合姑娘,不知姑娘何時有空,咱給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