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比嗎?而且,哪有你這樣踩低自己抬高他人的?”
梁蘊低頭看看自己略圓的身軀,收起笑容,慢悠悠道:“你說的皮粗肉厚是我吧。”
“不是,奴婢沒這意思,姑娘誤會了。”吉祥著急地解釋:“奴婢嘴笨,奴婢……”
“好了。這次就算了。”梁蘊擺擺手,朝外喊道:“去南大街。”
車伕應聲,拐道而去。
梁蘊看著吉祥欲言又止的樣子,大眼眨了眨,微微一笑。
嬤嬤教的真有用。
……
說是美食街,但實際攤檔不多,大概就十來個。
梁蘊就迫不及待地每個攤檔都買了一點。吉祥一口都不願進食,春雨也表示不吃。梁蘊也不逼她們,與如意兩人分食得很是愉快。
吃了半飽,正考慮下個目的地,忽然聽見身邊的人都在嚷嚷著有熱鬧看,人群都不約而同地往西面走去。
“姑娘,那邊定有熱鬧可看,咱們過去瞧瞧吧。”一路乖巧安靜的春雨忽然說道。
梁蘊正要應答,吉祥搶在前勸道:“不可,你看人擠人的,等下出意外就麻煩了。”
“許是哪個新店鋪開張吧,我記得這條美食街剛開時也是這般熱鬧的。”春雨笑說:“再說了,有咱們三個護著姑娘,能出什麼意外?”
梁蘊一聽便滿眼的期待,一錘定音:“走,咱們看看去。”
民眾平時的娛樂不多,說是有事情發生,附近的人都想去瞧上一瞧。於是就圍個水洩不通,道路一旁都有官兵在攔阻和疏導。
梁蘊嬌小,在人群裡擠來擠去都沒看出個所然。
無奈間看著那路上守著計程車兵,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她擠了過去,取出一枚玉佩在士兵面前搖了搖。
這個玉佩是謝堇昭的,那日徐嬤嬤給了她後,就一直放在她那了。
“讓我過去。”梁蘊俏生生地說道。
士兵沒看清玉佩的樣式,瞧著這姑娘衣物配飾雖簡單,但樣樣精品;身旁丫鬟身上穿的也不是普通的衣料,不敢擅自決定。
“姑娘請稍後,我去稟報一下。”
不一會兒,士兵引著一名身穿官服的人往這邊來。
梁蘊一眼便認出了對方——宗正府府尹。對方也似是認出了自己,腳步走得更為急速了。
“林大人安好。”
林徳瑜眯眼笑道:“夫……不,姑娘居然還記得本官,真是榮幸,榮幸。”
“嗯,大人最近身體可好。”
“好!好!若能少見相爺幾面就更好了。”後面那句說得極小聲。趁梁蘊還沒注意到,乾笑兩聲蓋過:“姑娘是來尋相爺的吧。下官……不,本官現在帶你過去。”
堇昭也在?這下樑蘊更加好奇了,難不成他跟自己一樣貪食麼?
沒有人群的阻礙,走得很是輕鬆,過了一個拐角便到了目的地。
陳府。
陳府此刻大門敞開,裡面不斷有哭喊聲和咒罵聲交集在一起傳出來;不少官兵抬著一個個木箱,進進出出的十分忙碌。
謝堇昭正站在門前不遠處。他就那樣雙手負在身後,腰桿筆直地站在那兒,面無表情安靜地看著。
微風輕輕吹過,帶動一縷髮絲拂過他那俊朗極致的側臉。
梁蘊看得入了神,久久移不開目光。不知為何,有種沉重的感覺纏繞心頭。
梁蘊上前喚了一聲。謝堇昭回頭來看了一眼,便又看向陳府的方向。
見他這般冷淡,梁蘊也不湊上去了,轉頭問林徳瑜:“林大人,這是在幹嘛呢?”
“抄家呀!這……”林徳瑜詫異地看看謝堇昭,又回頭看看梁蘊,聲量比原來小了點:“不是因為傷了姑娘你,所以相爺才打了人家唯一的兒子現在又來抄家麼?”
面對這林徳瑜那副“你作為當事人怎麼會不知的”表情,梁蘊表示真的不知。她偷偷瞄了謝堇昭一眼,見其神情淡淡卻也並無反駁,心中泛起絲絲暖意。
“報,找到一箱官銀。”
士兵抬著一個箱子出來。
一開啟,裡面白花花的銀元寶看得四周一片哇嚷。
謝堇昭緊緊盯著那箱銀子,彷彿要將銀子看出花來。林徳瑜見狀也跟著使勁瞅著那箱銀子。
片刻後,沒看出個所然的林徳瑜問:“相爺,這銀子有何特別?”
謝堇昭忽然輕笑,眉目比剛才伸展了一些,淡淡地說道:“林大人,這可是官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