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求姑母。”不說這話她說得沒什麼底氣,姑母一直都不太喜歡太子,更重要的是,太子若是因為此事獲罪,獲利最大的便是表哥英王,姑母不一定會願意幫忙。
不過,就算沒有希望,總要試試。
幾位小姐妹,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花家會做這種事。
花琉璃乘坐的馬車行至宮門口,剛好有一輛馬車從裡面出來。
馬車緩緩停下,馬車裡的人掀起了簾子,花琉璃認出來人:“二公主。”
“福壽郡主。”二公主似乎已經知道私藏龍袍一事了,她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郡主,父皇的御書房裡,有好幾位大人在,你此時過去,要多加小心。”
“多謝公主告知。”花琉璃笑了笑,“沒有做過的事,臣女問心無愧。”
“兩位將軍忠心耿耿,定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二公主勾起唇角,溫柔道:“只是父皇還在氣頭上,若是有什麼事,請郡主不要放在心上。太子殿下對你真心一片,他一定會來救你的。”
花琉璃看了二公主一眼,微微勾起嘴角:“是的。”
二公主在花琉璃臉上,沒有看到驚惶與害怕,微微頷首後,放下了簾子。
等二公的車架離開後,花琉璃的馬車才繼續前行。
一路無人阻攔,就算宮女太監們看花琉璃的眼神有些怪異,也不忘給她行禮。
花琉璃大步來到宸陽宮大門外,守在門外的趙三財看到她,上前溫和一笑:“郡主,您來了?”
“趙公公,臣女有要事求見陛下,還請公公代為通傳。”
“陛下已經跟老奴說過,郡主若是來,直接進去就是,不用通傳。”
“多謝。”花琉璃道了一聲謝,低頭走進大門。
花琉璃的小姐妹相信花家,並不代表著所有人都相信花家。
“陛下,私藏龍袍乃是造反的大罪,在沒有查清福壽郡主是否清白前,微臣以為,花應庭不能繼續擔任禁衛軍統領一職。”
“王大人這話真是好笑,既然還沒有定罪,為何要卸去花將軍的職位?”大理寺卿張碩反唇相譏:“要這麼說,我還懷疑你貪汙受賄,你們一家人是不是該全部停職,等事情查清楚?”
“你!”王大人氣道:“張大人不要強詞奪理。”
“我這是在跟你講理,不是強詞奪理。”張碩道,“查案是衙門跟大理寺的事,若是靠王大人一張嘴就能定案,衙門、大理寺、刑部都可以不用忙了。”
“張大人如此袒護花家,難道是與花家有所勾結?”
“王大人這話又沒道理了,我現在可是在跟你說話,難道不是在跟你勾結?”張大人不再理會王大人,轉頭朝昌隆帝拱手道:“陛下,此事非同尋常,甚至不合常理,微臣以為,應該儘快查清事情真相,還福壽郡主一個清白。”
昌隆帝看著這兩個從進門以後,就開始唇槍舌劍的臣子,慢慢喝了一杯茶:“兩位愛卿,可是辯論出結果了?”
張碩與王大人這才意識到,從他們進門到現在,陛下還沒在這件事上發表意見,想到這,他們面上有些尷尬。
“福壽郡主的別苑,原本是皇家別苑,朕前些日子才賞賜給福壽郡主,就連別苑裡的下人,也是朕賜下的。”昌隆帝看著御案上繡功精美的龍袍,“福壽郡主是朕親自為太子選的太子妃,她會蠢到在皇家御賜別苑裡私藏龍袍?”
“陛下,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王大人繼續道,“若不是別苑裡進了小偷被人發現,誰會知道福壽郡主竟然在家中私藏了龍袍?”
“福壽郡主一介女流,這件龍袍自然不是她為自己準備的。”王大人目光從龍袍上掃過:“也許,她是為在乎的人準備的。”
福壽郡主在意的男人有哪些?
無非是花應庭、她的三位兄長,還有……太子。
“陛下,微臣知道您不願意懷疑花家,可是此事涉及江山社稷,請陛下三思啊。”王大人不敢提太子,只把懷疑物件引向花家。
實際上,他早就懷疑花家了。不僅把持邊關幾十萬大軍,還掌控著禁衛軍大權,若是他們心生反意,京城就危險了。
“陛下,臣女花琉璃求見。”垂簾外,花琉璃躬身而立。
王大人與張碩齊齊回頭,他們驚訝地看著站在外面的花琉璃,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敢進宮?
若是其他小輩出了事,肯定是躲在家裡,讓家中長輩出來周旋。沒想到福壽郡主竟然獨身來了,難道她不怕陛下當場把她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