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邀請嘉敏來觀賞美人。
嘉敏想著,花琉璃就算再邪門,也不可能出現在金玲苑,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幾人找了一個視覺極佳的包廂坐下,靠圍欄而坐,欣賞樓下的舞蹈歌曲。
“不過如此,還不如宮裡的樂人們來得有趣。”嘉敏看了幾眼,便失去了興趣。
“宮裡樂人彈琴舞曲是比他們好,但這些地方的樂人,也是有幾分野趣的。”姚姑娘眨眼笑了笑,指著下面扭著腰肢的男舞郎道,“瞧瞧,多嬌媚。”
嘉敏聽著樓下的尖叫聲,瞥了一眼,庸脂俗粉,不過如此。
沒過多久,四周的燭火忽然熄滅,只剩下舞臺上的光芒。一個穿著白衣,面上戴著惡鬼面具的琴師,抱著琴走了出來。
“來了。”不知哪個小姐妹提醒了嘉敏一句。
琴師清冷極了,儘管他剛一坐下,就有無數人往臺上扔珠寶玉簪,也不見他有半點越矩的動作。
一曲彈完,他白皙的手搭在面具上,摘下了凶神惡煞的面具。
美與惡的極致交換,讓在場不少人發出了抽氣聲。
片刻過後,舞臺上已經鋪了滿滿一層的打賞。
“多謝。”琴師淡淡一笑,低頭撿起掉在衣襬上的玉簪,輕輕在琴絃上一撥。抬頭笑盈盈地看著眾人。
嘉敏不自覺坐直了身體。
“嘉敏,聽說只要出價夠高,這裡的琴師可以到廂房來單獨為我們彈奏。”
“有意思。” 嘉敏招來伺候的人,讓他們去樓下把人帶上來。
樓下的觀眾見琴師離開,頓時有些失望,連後面的表演,看著都有些索然無味了。
嘉敏等了一會兒,見那個琴師還沒有帶過來,皺眉道:“怎麼回事,人呢?”
恰在此時,伺候的人滿臉羞愧地走了進來:“郡主,那個琴師已經被帶走了。”
“帶走了?”嘉敏有些不敢置信,整個京城公主郡主加起來也沒多少,知道琴師是她要的人,誰還敢跟她搶?
“誰這麼不要臉,竟然跟我搶人?”嘉敏面帶怒意,這不是一個琴師的問題,是臉面的問題。
跟她唱反調的人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她姚嘉敏從小到大怕過幾個人?
“不是跟你們特意打過招呼,要把人留給我們?”姚姑娘也有些不高興,拍著桌子道,“我倒是想看看,是誰面子這麼大。”
伺候的人尷尬地笑:“諸位貴人,那個點走琴師的貴客,說她與貴人們是朋友。”
“我們幾個好友都在這,她是什麼東西,也好意思跟我們攀關係?”姚姑娘用手臂輕輕撞了嘉敏一下,“嘉敏,該不會有人打著我們的旗號招搖撞騙?”
另一位小姑娘小聲道:“我覺得,我們現在的行為,很像話本里即將被人反羞辱回去的路人甲乙丙丁呢。”
“閉嘴!”嘉敏與姚姑娘齊齊扭頭瞪說話的小姑娘。
上次也是她說她們是路人甲乙丙丁!
真是好笑,她們出身名門,生來富貴,怎麼可能是路人甲乙丙丁?有她們這麼高貴美麗的路人嗎?
幾人來到搶她們琴師的包廂門外,氣勢洶洶地推開了門。
一個少女仰靠在軟塌上,幾個美婢圍著她捏腿揉肩喂水果,姿態悠閒極了。
“你們來啦?”見到她們過來,少女抬了抬纖細柔嫩的手臂,“隨便坐,不要客氣。”
“花琉璃,竟然是你……唔……”姚姑娘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嘉敏捂住了嘴,她把姚姑娘拖了出去:“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繼續。”
“嗚嗚嗚。”姚姑娘艱難地掰開嘉敏的手,“嘉敏,你幹什麼呢?”
“我只是覺得這種事鬧出去不太好聽。”嘉敏乾咳一聲,“反正要搶你去搶,我不去。”
姚姑娘還記著自己跟花琉璃那點小恩怨,當即便伸手去拉被嘉敏關上的門。
“反正花琉璃身體不好,一氣就可能暈倒。”
姚姑娘猶豫了一下。
“暈倒以後就有可能叫太醫。”
姚姑娘的手停下了。
“叫了太醫就會被大伯父跟大伯母知道,是你把人氣病的。”
姚姑娘的手縮了回來。
“伯父伯母一生氣……”
“算了,不就是個琴師而已。”姚姑娘轉身就走,“天底下好看的男人多了去,咱不跟這種女人計較。”
見堂姐放棄了跟花琉璃搶人的打算,嘉敏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