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偶有摩擦; 卻還維持著表面的平衡。自從金珀偷襲晉國,殺害晉國平民後,這種平衡便被打破了。”
“金珀戰敗; 朝中並無能將,簽下投降書以後; 年年給晉國納貢。”三皇子心裡比黃連還苦,“我實在擔心,晉國壓制住金珀以後; 會轉而像我們玳瑁下手。”
玳瑁文風鼎盛,重文抑武,若真與晉國打起來,吃虧的定是玳瑁無疑。
“當年金珀與晉國交鋒; 陛下若願意出兵與晉國一起討伐金珀,今日也不會……”劉名士嘆息,當年晉國與金珀交戰,玳瑁哪邊都不敢得罪,只能裝傻充愣,於是便落得今天這般地步。
劉名士雖不喜晉國的風氣,但是金珀好戰喜掠奪,行事十分霸道。與之相比,晉國就講理多了,當年他們就該跟著晉國一起,把金珀摁在地上打。
不過誰又能想到,晉國竟然這麼拼,耗費這麼多年,也要把金珀打得服服帖帖呢?
怪來怪去,只能怪金珀無事挑釁他國。現在好了,輸得史上留名,年年納貢不說,還割城讓地,連累他們玳瑁也裡外不是人。
當年的三國鼎立多好啊,不知道三角形最穩固?
現在倒好,自己砍去一條腿,大家一起做晉國的小弟,開心了?
玳瑁朝臣們嘴上說著不懼外敵,實際上大家心裡都明白,打是不想打的,打是肯定要輸的。像金珀那樣,輸得歷史留名,割城讓地,連皇子都被擄去做俘虜,那是萬萬不能的。
也正是因為此,他們來了晉國後,才想弄清楚昌隆帝究竟有沒有攻打玳瑁的打算,哪知昌隆帝連見都不見他們。
玳瑁使臣們神情凝重,看向三皇子的眼神愧疚又無奈,但是卻沒有幾個像劉名士那樣,站出來堅決地反對美男計。
關乎國家興亡,很多東西就不那麼重要了。
什麼男人的尊嚴,皇子的尊貴,都是虛妄。
眾人在沉重的氣氛中用完午飯,三皇子沐浴更衣,梳髮束冠的時候,臣子們看他的眼神,猶如在目送遠去和親的公主。
“我們往好處想,也許這位郡主不會對三殿下做什麼。”等皇子乘坐馬車離開後,使臣甲安慰其他人。
“可若是她看不上三殿下,又怎麼願意替我們美言?”使臣乙愁著臉道,“我們做的這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眾人痛苦地沉默無言,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該祈禱福壽郡主看上三殿下,還是該祈禱三殿下不會受到福壽郡主的染指。
下午的蹴鞠比賽還沒開始,賽場四周已經擠滿了觀眾。因是女子蹴鞠比賽,觀眾們為了支援自己喜歡的球隊,還特意換上了與隊員服裝顏色相似的衣服。
花琉璃不知道支援哪支隊伍,但是由於嘉敏支援紅牡丹隊,她只好換上了紅色的裙衫,連額墜都換上了紅寶石。
“我的天。”嘉敏見花琉璃從花府出來,忍不住捂了捂眼,“你以後少穿這種顏色的衣服。”
“為何?”花琉璃爬上馬車,朝嘉敏笑得很好看。
“我怕別人罵你是禍國妖精。”同是女人,嘉敏卻忍不住偷看花琉璃。花琉璃本就長得細白柔嫩,紅衣穿在她身上,猶如修為大成的妖精,初來人間,渾身帶著妖媚與純潔懵懂的矛盾氣息。
她若是男人,大概很想掀起她的袖子,看一看藏在袖子下的細白手腕,聞一聞柔嫩脖頸處的幽香。
“謝謝你的誇獎。”花琉璃用手裡的繡花團扇遮住半邊臉頰,故意笑得妖冶道,“我很喜歡。”
“停止你做作的表演。”嘉敏把花琉璃推得離自己遠一點,“我不是男人,不吃你這一套。”
“郡主竟待我如此無情?”花琉璃笑容散去,柳眉輕皺,一雙美目中仿有無限憂鬱,“你忘了我們曾經的生死相依,不離不棄了嗎?”
嘉敏捂住胸口往後退了退,提高音量道:“你別、你別,就當我怕了你,好不好?”
方才還是魅惑人的妖精,現在就是被雨打落的可憐紅花。像花琉璃這樣的女人,如果真心去魅惑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一定會死在她的裙角下。
就連她一個女人,都有些受不住,更別提男人。
想到這,她又開始懷疑英王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為什麼會拒絕娶這樣的絕色?
兩人到了蹴鞠場,果然有不少公子才子過來獻殷勤,嘉敏看了看裝羞怯虛弱的花琉璃,板著臉扮惡人,把這些人全部趕走,帶著花琉璃找到了田珊與姚文茵。
“福壽郡主。”姚文茵看到花琉璃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