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竟然靠著宮女睡了過去,儘管她的眼瞼在顫抖,姿勢也很僵硬,但還是倔強地向她表達了一種情緒——哀家睡了,哀傢什麼都不知道,哀家不想說話。
論起偏心眼這種事,太后跟陛下都是專業的。
“太子想聽,臣弟給你講。”在一片寂靜中,四皇子開口了,他黑洞洞的眼瞳掃過花琉璃與太子,道:“去年冬天,河面上破了一個洞,一條魚從洞裡躍了出來。”
“後來呢?”怕氣氛繼續冷下去,林妃開口接了下話茬。
“後來它就被凍死了。”四皇子端起茶,又抿了一口,那架勢好像在說,故事已經結束了。
林妃張了張嘴,有些後悔自己接這個話茬。
“啪啪啪。”花琉璃鼓了三下掌,“這個故事真有意思。”
再不想辦法讓四皇子閉嘴,她就要被這種氣氛尷尬死了。
雖然是自己親兒子講的故事,但林妃仍舊忍不住瞥了花琉璃兩眼,這福壽郡主,腦子……沒毛病吧?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即使是河面上凍了冰,也不能隨意上去,冰若是裂了,掉下去就會很危險。”花琉璃道,“不過在冰上鑿洞捕魚,確實也是漁民的一種捕魚方式。”
“青寒州那邊,可有人用這種方法捕魚?”太后感興趣地問。
林妃默默扭頭看太后,剛才不是睡得很香,這麼快就醒了?
太后拒絕回應林妃眼神。
“有的。”花琉璃跟太后講了一些青寒州冬季捕魚的趣事,“冬天特別冷,把魚在院子裡放一晚上,比石頭還要硬。有一次金珀國攻城,投石機裡的石頭不夠用,凍硬的大魚頭,還能當石頭用呢。”
“那豈不是放上好些天都不會壞?”太后想象了一下臭魚頭砸暈敵人的場面,忍不住拍掌笑道,“邊疆的將士與百姓都不容易,條件這麼艱苦,你們還會苦中作樂,把日子過得這麼有意思,可見兩位將軍功勞不小。”
“大概是因為我們都知道,不論什麼時候,陛下都不會讓將士餓著肚子,所以才有心情苦中作樂。”花琉璃想了想,解釋道:“陛下是我們的後臺,有後臺的人,總是要任性一點。”
林妃看了花琉璃一眼,小小年紀,拍馬屁的本事倒不小。
御書房裡,花應庭與衛明月正在為林舟求情。
“陛下,小輩的一兩句流言蜚語末將們根本不放在心上,您待將士們的好,末將比誰都明白。”花應庭道,“林舟是個願意為百姓的做實事的好官,您把他的調令壓著不發,那可是便宜了他。”
“朕替你出氣,怎麼反倒便宜他了?”昌隆帝見花應庭果然沒把那些話放在心上,心情好了很多,甚至有了調侃的興趣,“這是哪來的歪理,看來需要衛將軍把你帶回去,好好教一教了。”
衛明月搖頭:“陛下,這些年他一直都這樣,末將教不好了。”
“讓他天天在家白吃白喝,還領著朝廷給的俸祿,這不是便宜他是什麼?”花應庭理直氣壯道,“您就該讓他多給你辦事,有能力的人,不用白不用。”
“你就沒有想過,林舟有可能是沽名釣譽之輩?”昌隆帝既為花應庭的坦蕩高興,又為花家受到這種委屈生氣。
林家人都這麼說花家了,花應庭為了不想讓他為難,還特意跑來為林舟說好話,都是為人臣子,為什麼差別這麼大?
“管他是沽名釣譽,還是實至名歸,只要是為百姓做實事,那就是個好官。”花應庭大大咧咧道,“末將又不跟他做親家,他人品究竟如何,與末將也沒什麼關係,這事不是陛下您需要考慮的事情?”
“朕也不需要考慮了。”昌隆帝趕緊道,“我們家已經跟他家退親了。”
“陛下,您家的私事,末將也不好說啊。”花應庭撓了撓頭,“要不下次您再想給英王殿下訂王妃前,讓末將先幫您打聽打聽?”
昌隆帝知道花應庭是好意,但怎麼就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味呢?
“陛下,末將沒有說您眼神不好的意思啊……”
昌隆帝擺手:“你不用解釋了,朕知道你就是在說朕挑兒媳婦的眼神不好。”他問花應庭,“你家老大老二都娶妻了?”
“回陛下,末將家的兩個兒媳婦特別好,武能上馬殺敵,文能關門訓夫。”花應庭嘿嘿一笑,從懷裡又掏出兩個奏摺,“陛下,既然您能問起犬子,末將便求您一件事。”
“何事?”
“陛下隆恩,封末將與夫人皆為侯爺,末將滿門都感動不已。如今孩子們也大了,末將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