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段時間的王臺,脾氣可謂是暴躁無比的。他沒有再去跟家人相聚,只是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大帳中,冥思苦想起來。而這時候,也沒有人敢來打擾他,他甚至於將護衛的人都攆走了。
因此,這個情況倒是讓梁超遇到了個好時機,潛入進來見王臺的同時,而沒有被人發現。
當然,不管是什麼情況下,在王臺的立場上,突然在這裡看到了一個人潛進了自己的大帳中,想來誰都會有些擔心的。而王臺雖然是首領,但是同時他也是一個人,雖然有武力在,但是他也依舊是有些害怕的。因此當剛剛聽到有聲音在自己大帳中想起來的時候,王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緊握武器。這麼做並不是為了抵禦來犯的敵人,或者說這並不是首要的目的。最重要的是這麼做可以給他自己壯膽。
只不過,從一開始的慌張之後,王臺也是稍稍冷靜下來了。雖然他心中的戒備也並沒有解除,但是他卻是明白過來,顯然來人不管是什麼目的,卻應該不是為了殺他來的。若是為了殺他而來,那麼憑著來人能夠無聲無息地潛進來而不被自己發現的本事,他早就應該腦袋搬家了才對。但是如今,他還活著,手中握著自己的刀,在跟來人說話。這也就說明了,來人並不是為了要他xìng命的,而是為了別的什麼事情。
尤其是,當王臺從來人的口中聽到王杲的名字之後,他也就更加確定了來人並不是為了自己了。
“你說生意?”王臺問道。雖然他能夠看到來人,但是因為他的大帳不小,加上如今又之點了一個拉住在他面前的案上,因此他並不能看得清楚來人的模樣,只是看到一個輪廓。倒是來人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的,也並不是那種yīn冷非常的感覺,這也是讓王臺安心不少。
“不錯,就是生意,買賣。”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梁超,並不是這件事情不能讓其他人來做,但是梁超有些不放心,所以還是他自己來安心一些。更何況,這部族當中,雖然因為如今王臺的緣故,jǐng戒要比原先鬆懈不少,但是還是不可完全放心。因此,僅僅說身手,梁超也應當來,“是一樁關於王杲的生意。”
“閣下是什麼人?”王臺馬上問道,雖然說他多多少少已經能猜的出來來人的身份了,畢竟如今會跟他在這裡談論關於王杲的事情的,不管怎麼去想,也就只有明廷的人了。但是即便如此,有些事情王臺還是必須要問問清楚才行的。
“我是什麼人,或者說我的身份大致如何,想來大汗也是能猜得出來的吧。”梁超並未明言,或者說話說到這個地步也就已經足夠了,“我方才進來的時候,並未動手,也未有任何歹心,既然如此,想必大汗也是知道我的來意了。所以,這個問題,咱們就不用再說了吧。既然如此,還是來談談王杲的事情,大汗意下如何呢?”
“王杲?”王臺的心思動的也是快得很,馬上開口說道,“你來跟我說王杲的事情做什麼?”
“難不成大汗想說,王杲他如今不在這裡嗎?”梁超反問一句。
“他自然不在這裡。”事到如今,王臺倒是想要幫王杲打掩護了,或者說,按照如今的場面,事情這麼發展,王臺也只能這麼說。實際上,王臺的心思轉的也一點都不慢的,在他聽到梁超說了來意是為了王杲之後,他的心思也是馬上就跟著轉起來了。而且他也是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對於他來說,不論是擺脫王杲,還是趁著這個機會撈上一筆,這都是一個機會。只不過這麼一來,那麼一開始就要給自己堆積籌碼才行,尤其是在這個來人明顯是有所準備,而自己卻沒有準備的時候,拖延一番才是最好的選擇。因此,王臺此時也只能這麼說了。
“大汗可真會說笑話。”梁超或許是早就想到了王臺可能會這麼說,因此面對王杲的這番話,梁超也是一點吃驚的模樣都沒有,很是冷靜地說道,“我的身份如何,想來大汗多少也是能猜到一些的吧。既然如此,大汗覺得,我們沒有做任何準備就來這裡跟大汗談生意了嗎?”
梁超的這番話透露了很多東西,首先就是他的身份。雖然他至今還沒有露面,但是最起碼的,他也得要讓王臺知道自己的身份。雖然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王臺恐怕是早就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了,但是恐怕王臺也不是十成十的確定,因此梁超要提醒他一下才行。
還有就是,他要告訴王臺,自己這邊可不是一個人。雖然說話都已經說到了這裡了,但是即便是梁超,他也是要防範可能的危險才行。
不過最重要的就是,他要告訴王臺的是,這邊是已經確定了王杲就是躲在他這裡,所以如今他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