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好意思開口,那就留下來看看吧。這是理查德做出的選擇,反正他們只是作為觀戰的人士留下來的,又不用上戰場,危險係數自然是要小上很多。而且他們的身份畢竟是外國出使二來的使者,想來張凡必然會派人保護好他們的安全的。
“對了,伯爵大人,在下一直有一件事情無法理解,正是關於這一次這個……倭……寇……進攻的事情。”放下了心思的理查德,也問起了心中的疑惑,“聽說這些倭寇來自於扶桑島,那裡我國也曾有商人去過,和他們也做了幾筆生意。但是我從我國的那些商人口中提過,那個島上如今正在打仗,很多人帶著他們的部下在爭奪那個島的統治地位。如此看來,他們應該是沒有精力還攻打貴國的吧。而且我聽說那裡的人都是矮小的很,想來也是沒有歸國計程車兵強壯。
“可是為何他們如今敢這麼大舉攻打歸國,這實在是不合常理。在歐洲,只有那些國家統一的國度才敢攻打比的國家,而且所選擇的國家也是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這個扶桑國如今這麼做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張凡聽了他的話之後,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是突然打住了。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扶桑那個地方,自從千年之前,就是一種作為天朝屬國一般的存在。不過這神州大地前年一來,經歷了多少次的戰亂以及政權變換,那邊與這邊的關係始終都沒有變動,依然是主屬關係。可是為何那邊的人敢動手,敢攻打一個比他們要強大的國家。這個問題似乎從來都沒有人想過,以前的倭寇騷擾也是,如今的背後大舉攻打也是。
而且最讓張凡覺得奇怪的就是,同樣是面對外族的攻擊,相比起朝廷對於來自北方危險,對於倭寇的侵害根本就能算做是不管不問了。若不是之前的幾十年,倭寇之患鬧得是越來越厲害,顧及朝廷也不會過問。而現在,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其實張凡心裡明白,這主要功勞歸功於戚繼光,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這裡這麼些年來才會如此安定。而也正是因為戚繼光如此能幹,朝廷似乎又對倭寇有些不加防範起來了。
張凡心裡面不由得想到,莫非那些站在朝堂上的人都是讀書讀傻了不成。他們難道就想不出一個道理,一個人再厲害,再能打仗,但是人總是會老的,最終都是一片黃土。戚繼光如今可謂是正值壯年,別說是行軍佈陣,就是讓他上陣殺敵也絕對比那些二十多歲的軍漢更加勇猛。但是他如今已經四十三歲了,已過了不惑之年,再過過他也要不如五十歲了,所謂的時光匆匆而過就是這麼回事。等到戚繼光身死的那一天,還有什麼人可以撐起這大明朝諾大的東南沿海的防守之責呢?
當然,若是張凡將他心中的這番顧慮說出來,肯定立馬就會有人站出來說事。什麼天朝疆域廣大,一個區區將領之才還不好找嗎。亦或是什麼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對的人多得是,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擔起這份重任。
但是他們卻沒有想過,戚繼光如今的威名也並非是與生俱來的,而是透過他一次一次抵禦倭寇,幾十年的累積而堆積起來的。以後再推上來一個人,雖然他統兵的本領非常,甚至比之戚繼光還要高明。但是倭寇並不知道這一點,那個時候他們只會知道對他們威脅最大,最讓他們害怕的戚繼光已經不再了,到時候倭寇必然會再次猖獗起來。那樣一來又要再過上幾十年的時間來打出那個人的威名,才能再次讓倭寇感到懼怕。可是等到那個時候,估計那個人的年紀又該不小了。
必須想個辦法,能夠根除這個禍患。要麼就是讓扶桑充分認識到大明的權威,讓他們不管是統治者還是平民百姓,談到大明之時,心中都要存摺敬畏之情。但是張凡知道,這個辦法實在是困難,困難的很。那麼剩下來的還有一種。
“這裡面其實是有原因的。”張凡對理查德說道,“一來,扶桑如今與我大明依然交好,每年他們都會有使者前來我朝向陛下朝見進貢。二來,那些個倭寇都是死去了君主或者逃匿的扶桑人,說白了就是被逐出了自己國家的人。因此我朝雖然也向扶桑警告過這件事情,但是得到的答覆卻是那些人並不在他們的管轄範圍之中。”
“這……這簡直就是無賴嗎!”聽到了張凡的話,喬安娜驚訝地說道,“伯爵大人,想必應該知道這只不過是他們的託詞而已。向這種敢於搶劫其他國家,這麼多年而且如今還能有如此大規模的人,他們的背後必然有著國家的支援。”喬安娜所說的正是如今正在歐洲興起的海盜之風,許多海盜在背後都是有著其國家的默許,甚至是明目張膽地支援。
“像這種人,這種國度,做了如此的事情,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