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成是了。”
“嗯……”王德照聽了張凡的話,沉思了一陣,突然開口說道,“大人,下官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以前下官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但是經過大人這麼一說,下官如今明白了。”
“哦?你想到了什麼,說來聽聽。”張凡也被王德照的話勾起了興趣,問道。
“以前,總是有些同僚,或者是外省來到本地的官員,全都是蘇、浙、閩這三地的。他們見過下官之後,可能是覺得下官的這副模樣就不像是個清官,總是會在下官面前有意無意地提起劉山。那時候,下官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老是提起劉山,還以為是劉山有什麼怪癖之類的。但是同時官場的同僚,雖然很多人都是距離揚州很遠地方的官員,但是也許哪天就有什麼事情,下官也就只好微笑著點了點頭,也沒有說過什麼。如今經過大人一番解釋再想來,定然是這些人以為我也是被劉山拉攏了的人,再加我和劉山又同在揚州,定然是以為我知道什麼關於劉山的訊息,在向我打聽呢。”
“不錯,正是如此。”張凡說道,“如今,你就要派用場了。我要你放出風去,其實也都是些真實的情況。大致意思就是,劉山伏法之後,我從他那裡得到了記載著劉山所有秘密的幾本賬簿。然後你告訴他們,出事的那天,也就是今天,你就花了大價錢買通了我身邊的一個人,得到了不少訊息。
“具體就是說,由於我知道了劉山賬簿所牽涉的人實在是太多,因為不好將人全部都抓起來,也不能只抓幾個。但是我這次來是奉了陛下的御令,徹查貪官是小事,交錢回去給陛下才是大事。等到再過幾日,我若是還沒有想出辦法,那麼我就要打算去挨家挨戶地要了。當然,這樣做必然會讓被我敲響門的人家有麻煩,可是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張凡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就這樣嗎大人?”王德照見張凡停了下來,只是他也聽出來事情不會就只有這樣,有些疑惑地問道,“只是這樣的話,大人,估計那些人還是明白不了大人究竟要他們幹什麼,他們除了會害怕之外,恐怕也不會就這麼把錢乖乖地叫出來的。而且,下官以往就會意錯了這些人和我說話的意思,從來沒有答覆過他們,他們未必肯相信下官的話啊。”
“這點你放心,他們一定會相信你的。”張凡說的十分肯定,但是隨即又換了一副極為嚴肅的表情,說道,“當然,這裡面也要看你的演的如何了,若是不好的話,讓他們看出來了什麼,我可是不饒你。”
“這……下官一定盡力……盡力……”王德照被張凡這麼一說,冷汗再度冒出來不少。他是慌忙著點頭答應。
“當然,我也不會太為難你,我也不指望就讓你說這麼幾句,那些人就會急著把錢送過來。”張凡繼續說道,“你就跟他們說,你知道了我要錢之後,覺得還有活命的希望,就獨自來找我,跟我說願意交出你所有的銀子,來買個平安。然後告訴他們,我答應了。至於你,就說你雖然如今是性命無憂了,而且這揚州知府的位子也還坐著,但是再想往,那就是沒有可能了。”
“嗯,大人這番心思想的妙,想來,下官只要和那些人如此說說,那些人也就應該明白過來了。”王德照聽完了張凡的話,說道,“但是大人,下官還是有點不放心。萬一……萬一其中有幾個硬骨頭的,或者是有些在朝廷裡有關係的人,仗著自己有後臺,不買大人的帳,這可怎麼辦。大人,須要知道,大人這次是為了要錢,而但凡越是這種人,其所貪到手的錢財也就越多。”
“嗯……”張凡聽王德照這麼一說,立刻思索了起來。關於王德照所提到的這一點,他以前還真沒有想過。如今王德照說出來了,他仔細想想卻也是個麻煩,萬一真的碰到了這種人,卻是不好逼他就範。這些人到了這步田地還會死扣著不放的,必然都是些不見棺材心不死的人,但是這並沒有難倒張凡,他立刻就想出了個主意,對王德照說道,“你放出去的話裡面再給我加一條,就說是從你買通的人那裡打聽到的。說我這次來,陛下就是為了防範有的官員妄自尊大,自以為在朝中有些人撐著後臺就可以胡作非為,所以陛下特意將太祖皇帝的寶劍交給了我,若是有什麼人不服管教的話,那就只管砍了便是,到時候那人可就算是白死了,沒有人會敢為他鳴冤的。”
“這……大人妙計,妙計啊!”王德照聽了這番話,趕緊是一同馬屁拍過去,但是他心裡面卻又是一陣冷汗。想來隆慶是想要錢想瘋了,連這種東西都交給了張凡。這把劍算是大明朝天子之下第一大的了,別說是砍個地方官,就是京中要員,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