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啊。”王猛答道,看來在他看來,當真是世事無絕對了。
“還有。”張凡繼續說道,“倘若她要是這樣的話,當初她就不會放過我了,直接殺了我不是?”
“大人,這跟她是否要加害於大人無關。”王猛說道,“相反,在卑職看起來,她不傷害大人,這問題就更大了。”
“這話怎麼說?”張凡問道。
“大人是當局者迷。”王猛說道,“這種情形,卑職以前碰到過很多次。大人可以想想,不管是朝廷的衙門,還是江湖的幫派,總得有個人做首領吧。而且幫派越是大的,衙門越是重要的,一旦首領不在了,自然要快些重新選人上去才好。
“方月玲心中明白的很,若是說她當時加害了大人,雖然可以逞一時之快,但是根本就無法解決問題。請恕卑職不敬,方月玲不會不明白,若是大人不在了,錦衣衛並不會因此而停止,肯定馬上就會有新的人坐上都指揮使的位置。而且那樣一來,她五毒教也就背上了殺害朝廷命官的罪過,而且還是咱們錦衣衛的。這可不是能放得下的,到時候衛中必然會大力追查此事,並且想方設法為大人報仇,以解除這件可以算是在其他衙門,尤其是東廠眼裡大丟面子的尷尬。
“因此,說起來,她殺了大人不僅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還會惹上一身腥。與其那樣,還不如就這麼樣。”
聽了王猛的這一席話,張凡稍稍地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她之所以說要跟我做筆買賣,其實並不是真心的,而是想要讓咱們麻痺大意,好讓西南那邊行事?”
點了點頭,王猛回答道:“倘若她不是誠心與大人合作,那麼她所打的必然就是這麼個主意了。”
張凡低下了頭,思索了一番。突然他抬起頭,看著王猛說道:“可是這麼一來也不對。方月玲不是個傻子,難道她覺得咱們也這麼傻不成?就算是她想要另咱們麻痺大意,可若是這麼長的時間都不來訊息,她難道就不知道咱們會懷疑嗎?若是這樣的話,那她這麼做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嗎。這才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對於他們來說,又能成什麼事不成?何況咱們在西南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最近的西南看起來跟以往並沒有什麼變化錒。”
“這……”聽張凡這麼一分析,王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張凡的這番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倘若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方月玲和張凡做交易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的話,這麼長的時間都不來信,也是太過讓人懷疑了。這麼一來不僅到不到目的,反而會讓錦衣衛更加註意起來,可謂是得不償失。
“大人,大人!”正在這時候,梁超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那個方月玲來信了。”
梁超的一句話,讓張凡和王猛二人相互對視,都沉默了起來。這情景怎麼看都應該只出現在戲曲當中才對。而如今,沒想到二人剛剛還在討論這件事情,方月玲的訊息就到了,當真有點讓人意味深長的感覺。
張凡將梁超手中的信接過來,看了看封面,只有個張凡親啟的字樣,落款是一個方字。信已經被開啟過了,估計是在檢查信有沒有什麼問題。
張凡並沒有急著開啟信,而是開口問道:“這封信是怎麼來的?”他沒有問信上面說了什麼,而是問了信的來歷。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有些奇怪。”梁超說道,“這封信也不知道是被誰投進咱們在南大街上的一處宅子裡面。接到信的弟兄馬上就出門檢視,卻是除了熙熙攘攘的路人之外,就沒發現一個可疑的。看來對方是摸清了咱們的所在,故意挑這麼個人多的地方投信的,顯然就是不想讓咱們知道。”
聽他這麼,張凡也不再多問了。對方顯然是做了精心打算的,為的就是讓他們無法追查。雖然張凡可以下令手下權利追查,而且最終估計也能查出來,不過這並沒有什麼意義,他不打算這麼做。
取出信件,張凡看了起來。
信上的字型娟秀的很,顯然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估計就是方月玲本人了。寄來的只有兩張,而且只有第一張上面有字,篇幅也是短小的很。
大體的意思是說,要張凡派些精明的手下去往孟定府,等到六月初三,上午辰時過半的時候,在當座名叫翠茗軒的茶館,會有人帶著一塊圖案特殊的玉佩,那邊是接頭的人了。
在第二張紙上,有個張凡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圖案,日月的標誌特別明顯。看起來絕對不是人手工畫上去的,而是印上去的。
心中特別強調了要張凡派最為精明能幹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