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血性。他還以為咱們不知道,以為能把咱們刷的團團轉。將來,玲兒可別忘了,千萬不能放過這個吃裡爬外的狗東西……”
方月玲靜靜地聽著玉兒這麼一番連珠炮似的牢騷話,絲毫沒有打斷她的意思。
在方月玲的心裡面,對於映月的這番作為並非是沒有絲毫理解。畢竟算起來,她和映月也算是同歲,雖然她以前被方振乾保護的太好了,對外界的接觸實在算不多,再加她平日裡所受到的總是玉兒這種“天下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的這種理念。但是她畢竟還是個女子,而且如今的她,也到了這般年紀,心裡面要說一點想法都沒有,也不可能。雖然方月玲無法完全理解,為何映月這麼一個女子,這麼一個見識了自己姐姐慘痛教訓的女子,還是無法學乖了,拋棄這些無聊透頂的感情。但是隱隱之間,方月玲似乎已經開始有些能夠理解映月的心情了。
只是如今,身旁的玉兒卻是無法停下嘴中的嘮叨。而方月玲並沒有嫌她有什麼聒噪,她也知道應該如何讓玉兒停下。
“啊!”正在說著話的玉兒輕聲一呼,已經被一旁的方月玲撲倒在了床,“玲兒,你……啊……”
頓時間,小室中仍然是幽暗無光,但是此時,卻已如同外面一樣,春意盎然。
第二日,黎陽就來到了張凡面前,只不過對於黎陽,即使張凡已經打定了“用人不疑”的這個原則,但是在潛意識裡,他總是對他還有些不信任感。所以,這一次張凡並沒有在自己的府邸中見他,而是約他在錦衣衛在京中的一處隱秘的小院中。
黎陽進來對張凡見禮之後,張凡便讓站在一旁的王猛將事情的原委統統說給他聽。
聽完了王猛的話,黎陽便埋頭深思了起來。
“怎麼樣?”過了一會,張凡開口問道,“你心中可有計較了?”
“回大人的話……”黎陽稍稍有些吞吐地說道,“這個女人,卑職覺得,恐怕正是常在方月玲身邊的那個玉兒。”
聽了他的話,張凡是眼中一亮,隨即開口問道:“你可有把握?”畢竟黎陽僅僅是聽了王猛的描述,卻並未見過那個女人的模樣,張凡才會有此一問。
“回大人,卑職有七、八成的把握。”黎陽說道,“畢竟,在五毒教中,不會武功,而且還能夠得到其他人花費如此這般力氣幫忙的女子,想來也只有那玉兒一個人了。只是卑職畢竟並未親眼見過她,所以還是不敢妄下定論。但是,卑職這一時半會,也實在是想不出還會有什麼人。”
思索一番,張凡還是再次重複著問了一句:“你可以確定,當真就沒有其他的人了?”
“或許會有。”黎陽十分不確定地說道,“畢竟那方月玲行事隱秘的很,或許還會有個深得她如此這般信任的女子也說不定。不過玉兒這個女人是唯一在教中露出過面目的人,就算是還有其他人,卑職也無從知曉。”
張凡想了想黎陽的話,暗自認同了他所說的。的確,黎陽還沒有親眼見過那個與映月相見的女子,只是憑著王猛在一邊的敘述就讓他下定論也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不過……”
“不過什麼?”聽到黎陽說出的這兩個字,張凡趕緊追問到,以為他又想到了什麼。
黎陽的確是想到了一些東西,開口說道:“有一點,卑職心中有些計較。且不管方月玲身邊是否還隱藏著猶如玉兒一般,不會武功卻是深得其信任的女人,卑職的確是不知道。但是卑職卻是知道一點,那就是當初被送到五毒教中的時候,三夫人的行蹤並非什麼秘密,教中的人大都是知道她平日裡的行蹤的,當時的卑職也不例外。雖然當時的卑職並沒有太過關注三夫人,不過卑職知道,教中能夠和三夫人算得能夠說兩句話的女子,也就是那個玉兒了。
“剛才王千戶說了,前來見三夫人的這名女子和三夫人是相識的,而且也並不像是有什麼隔閡。五毒教中的女子本就少得可憐,這麼一來的話,似乎也只有那個玉兒和王千戶所說的女子最為相像了。”
沉思了半晌,張凡說道:“你從明日開始,也隨著探子。若是那名女子再來找映月,你就要給我看好了,看看她是否你口中的那個玉兒。還有,想辦法給我弄清楚她是如何逃過咱們探子的眼線的。這大半年都過去了,她就待在京城裡,然而咱們居然一點訊息都查不到,實在是惱人。”
聽到張凡的話,一旁的王猛和梁超頗為慚愧。
而黎陽卻是雙手抱拳:“卑職領命。五毒教中雖然鬼點子多的人不少,而且各種手段更是五花八門,不過卑職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