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名冊,其中還當真就有個名叫王大臣的男子。雖然不知道是否就是這人,但是他自己的百戶、千戶等等上官都能說得出口,想來不太會是假的。而且,剛才我也和他說了說話,也看不出來他是假裝的。”
“……”聽了張凡的這番話,馮寶半天沒有言語,過了會才再次開口對張凡說道,“讓咱家進去問問他。”說罷,也不等張凡說什麼,就自顧自地走了進去,彷彿將這裡當成了他東廠的後院一般。
對此,張凡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跟在馮寶的後面,一同走了進去。
“咱家乃是東廠掌印太監馮寶。”馮寶進去之後,先向王大臣擺明了自己的身份,隨即便開口問道,“咱家來問你,你今日為何在乾清門外,可是為了行刺陛下!”
“哼!”王大臣似乎對於馮寶非常不屑,冷哼了一聲,“我身有職責,進宮傳令,何罪之有。如今被你們抓到這裡來了,是非黑白,還不是由你們錦衣衛和東廠這一丘之貉前來定奪,又何須問我?”
王大臣這番話,將張凡也罵進去了,在場的不論是誰,聽了都肯定不會高興。不過馮寶和張凡二人倒是並不在意。
“哼,傳令?”馮寶也是用不屑的語氣回了他一句,“你傳的什麼令,可有憑證?”
“乃是口令。”王大臣似乎是和馮寶較上勁了,依然是不依不饒道,“不過被你們這麼一嚇,我忘了。”
“忘了。”馮寶輕蔑笑,“單單憑這一點,你就該殺。咱家再問你,為何身懷利刃?”
“我負責傳令,身上自然是要有防身之物。”王大臣還在狡辯。
“現在口硬,等會咱家看你還能不能硬的起來。”馮寶說著話,臉色變得更加不悅,“說,是不是高拱派你來的。”
馮寶這句話一出來,張凡心中立刻是大叫不好。這種情況他早有所覺,沒想到馮寶這麼快就打了這個主意。
倒不是說高拱臨行之前和張凡所說的那一番話就讓張凡對他生出了無限好感,不想要高拱惹麻煩。而是昨日,葛守禮和他所說的那番話,讓張凡心中擔心的很。
這件事情倘若當真讓馮寶將這王大臣和高拱牽扯上什麼關係了,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行刺皇帝,這絕對是死罪,到時候高拱絕對是必死無疑。
而且,高拱以這種罪名身死的話,後果更甚。如今馮寶正在清算朝中那先原本和高拱有所牽連的官員,但是為了怕引起太多的影響,如今馮寶的行事還算是隱蔽,做法也算是溫和,並不是太過血腥。但是這之後,馮寶就不需要這麼做了,他只需要說這些人都是高拱的幫兇,那麼一來不管是這些人有沒有關係,跟行刺皇帝的主謀有牽連,絕對是不會被放過的。
張凡已經可以預見那時候的情況了,絕對是血腥無比,整個大明將有不知道多少無辜的人因為此事而人頭落地,所牽連的家人、百姓更是數不勝數。
而且,張凡知道馮寶是絕對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的。
“高拱?這是何人?我沒聽過。”王大臣堅決地否定道。
“馮公公。”張凡將馮寶拉到一旁,小聲說道,“這件事情看起來,不像是和高拱有什麼關係吧。我倒不是說馮公公太過武斷,畢竟此時關係重大,還是應該再探查探查再做定論不遲。”
“這個咱家知道。”對於張凡,馮寶還是能夠和顏悅色的,“這可不是因為咱家與高拱有私怨才這麼說的。咱家只是以防萬一,嚇嚇他,萬一當真與高拱有什麼牽連,或許他會說漏了嘴也說不定。”
對於馮寶的這個理由,張凡只有在心中無奈了。你誰都不像,就偏偏想到高拱了,這不是私怨還是什麼。
不過既然馮寶這麼說了,張凡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反駁。
“張大人。”馮寶突然說道,“這王大臣,咱家看還是交給咱家帶回去審問吧。咱家明白,保護陛下乃是錦衣衛的職責。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咱家的東廠,審問犯人確實有獨到之處。而且,如今咱家也想在太后面前立上一功,還請張大人成全才是。”
雖然是商量的話,但是馮寶卻是一副自信的眼神看著張凡,彷彿他料定張凡必然會同意他的。
看到馮寶如此,張凡哪裡能拒絕。不論是論公還是論私,張凡也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既然公公如此熱心,我也不好掃了公公的興致。”張凡同意了下來。
見張凡同意了,馮寶是二話不說,立刻命人將王大臣帶走。自己也不多做停留,跟張凡道別之後便匆匆離開。
看到馮寶離開,張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