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懲治他,他也就不好再開口了。不過,即便是如此,曾省吾也並不是太過擔心,畢竟他跟丁光友之間的事情,丁光友知道,他自然也應該知道才對。但是根據他所記憶的,自己並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最多最多,瞧不起人,不過這可不是什麼罪名。所以這時候,曾省吾並不害怕丁光友說什麼。
“既然大人這麼問,那下官就說說。”丁光友說道,“下官就如大人所求那般,先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說之後的事情。實際上,事情剛剛發生之時,下官就因為受不住妻子的每日嘮叨,就找到了曾……大人那裡去。但是曾大人卻根本就不待見下官,也根本就不聽下官的話,一口咬定是下官的小舅子做錯了,並非他門下的錯。”
雖然曾省吾已經答應了張凡,不開口阻攔丁光友說話,但是當他聽到丁光友這麼一說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丁光友,你竟然敢……”
“曾大人!”沒等曾省吾一句話說完,丁光友就轉過頭看著他,大喝一聲,說道,“難不成說,剛才下官所說的那些都是假的不成!”
丁光友的這番話,氣勢很足,甚至可以說,僅僅憑著氣勢就能讓人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了。但是,丁光友說完這番話之後,並沒有馬上再說什麼,而是就這麼看著曾省吾。可是曾省吾去是半天沒有開口,甚至於從他面上的神色可以看得出來,他明顯是已經回過神來了,他卻是依然沒有開口。可見,丁光友剛才所說的那番話,看來是真的了。
這麼一來,也是讓在場的眾人,看著曾省吾的面色都變得有些怪異了。而被這麼多人用如此怪異的目光注視著,曾省吾也是不由得面色通紅,而且面露怒意,但是他依然是沒有說什麼。
“丁光友,你繼續說。”張凡提了一句。
“之後,先皇駕崩,當今聖上登基即位。”丁光友轉過頭來繼續說道,“也就是去年的事情,那時候正是大赦天下之時。原本下官覺得,既然大赦天下,我那小舅子也沒犯什麼事情,即便是被人誣陷,但是卻也不是什麼大事,應當是能放出來的。可是卻是沒有。
“下官知道之後,就立刻去找了曾大人。下官並不是說曾大人跟此事有什麼關聯,下官也明白曾大人為官如何的。但是曾大人卻還是不肯定下官的話,只是用一句‘朝廷辦事自有法度’就將下官打發了。而且自那之後,下官在想要去見曾大人去,卻是難上加難了。”
丁光友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停。而在場的眾人,也因為這一次的停頓,再一次將目光齊齊地看向了一旁的曾省吾。只見曾省吾的臉色是更加通紅了,但是卻依然沒有想要辯駁的意思。可見,丁光友的這番話,說的還是對的。
這下子,也讓在場幾人的面色變得更加古怪了。
“再就是之後的事情了。”丁光友說道,“家中妻子那時對我哭鬧,我也是沒有辦法。原本就像,這牢冤坐就冤坐了吧,反正還有年把時間就能放出來了。可是誰曾想到,這一次朝廷對僰人征討。先鋒不夠,卻是從牢獄中抓些犯人出來做先鋒。
“為了這事,我曾經去找過劉老將軍。”
“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一旁的劉顯聽丁光友說到這裡,也是一拍腦門,說道,“現在我想起來了,當時確實是你曾經來找過我。只不過,我可管不了那麼多,畢竟那裡有已經進了軍中在放出來的道理。且不說這麼一來,軍令不正,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這氣勢一降,還怎麼打仗!”劉顯就是這麼一副脾氣,倒不是他要搶先說明自己的正確,實在是因為他就這麼一個人,該是什麼就是什麼,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劉老將軍說得對。”丁光友說道,“下官並不是要說劉老將軍的不是,雖然心中也有責怪,但是下官明白,劉老將軍只管打仗的事情,別的事情卻是管不得了。所以,我就再去找了曾大人。但是結果還是一樣,下官這一次甚至連曾大人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轟了出來。”
丁光友說到這裡,眾人已經不用再去看曾省吾來確認他說的話了。畢竟丁光友所說的事情,對於曾省吾是何等的一種羞辱。一旦丁光友如果說的有什麼不對的話,曾省吾是絕對不可能不吭聲的。但是一點曾省吾不吭聲,那也就說明丁光友所說的是對的了。
“一直到現在。”丁光友繼續說道,“實際上,若不是因為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下官是打算進京告御狀的。但是如今大人既然在這,下官實在是不能再忍氣吞聲了。”
第九百八十二章 聲淚俱下
丁光友雖然並沒有說到底要狀告曾省吾什麼事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