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圻的緣故,還有那關於五毒教和那張勇、王新二人還妄圖造反的事情,以及張凡跟方月玲之間的承諾。總之,如今對於張凡來說,“西南”這兩個字意味著太多的東西了,他是根本不可能忽視的。
“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凡走到那個人的面前,說道,“你剛才說‘西南大捷’,什麼大捷?哪裡又起戰亂了嗎?”
有張凡在他面前說話,那人也是回過神來了,這才是看了看張凡,抱拳問禮,正想要開口,倒是一旁的張居正首先說話了。
只不過,張居正在開口之前,卻也是看了看那人,似乎還是不滿那人打斷自己的總結一般。而那人雖然不認識張居正,但是看張居正所穿的官服,卻也是一品大員的模樣,見他如此看著自己,自然是一身冷汗。一直到張居正將目光轉過去,他才是在暗地裡舒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張居正雖然是對張凡解釋的,不過明顯是要告訴在場那些個不知道的人。
聽張居正知道,其他人也都是將視線轉向了張居正,等著他解釋。
“這也是上個月的事情了。”張居正說道,“上個月,從四川來了一份摺子,是四川巡撫曽省吾來的。他的奏摺上面說,因為僰人如今氣焰再起,再度進犯西南各地,雖然因為以前的緣故,如今西南各州府早就有所防範,所以這一次並沒有任何州府被攻破城門。但是卻也讓僰人毀去了十餘座村落,死傷了上千人命。所以曽省吾決定出兵征討。
“本來這種事情,他曽省吾作為巡撫,自然是有權力的,不用來奏摺請朝廷或陛下恩准就可以了。所以他的這封奏摺並未加急。想來這邊收到他的奏摺之時,他那邊已經出兵快有半個月的功夫了。如今打了勝仗,向京城來傳捷報,看來卻也是大動干戈將近兩個月了。”
聽到張居正的解釋,在場的人這才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而隨即的,這些人的臉上全都是露出了笑容,顯然,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
而張居正的這一番解釋,也是讓張凡心中明白了。關於這“僰人”的事情,張凡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過這一段事情,實際上雖然很重要,後世也有記載,但是並沒有大書特書。就算是中學的課本上,有的版本會有,有的版本卻也未必會提起。對於張凡這麼一個不喜歡歷史的人來說,他不知道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而來到這裡之後的張凡,這幾年的功夫,僰人並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動靜,所以張凡也是偶然之間翻到了關於這“僰人”的卷宗,看了兩眼,也就不怎麼關心了。好在,張凡憑著他那超凡入聖的記憶力,如今經過張居正的這麼一提點,立刻就想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了。
而張凡所看到的,畢竟只是明廷記載的關於他們有用的訊息,並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怎麼樣的。
實際上,“僰人”的歷史當真是長遠的很。早早在先秦時期,僰人就已經生活在中國的西南了。這僰人,在譚超以前都是稱其為狸獠,到了宋代,才開始稱其為“壯族”。實際上,如今的壯族,早期便是這僰人了。
僰人在兩千年的時間裡面,不斷地發展著,到了大明朝開國的時候,已經成為了西南少數名族的頭領了。但是這其中,並沒有什麼值得歌頌的地方,也並沒有值得人們去讚歎一個民族的發展多麼偉大的那一刻。實際上,自從漢朝以後,一漢民族為主旨的中原王朝,很少有無法馴服的民族。要麼就是像匈奴、突厥這種,並不接壤,只能以戰爭來相交的辦法。但是一旦站在了漢人的領土之上,就會在不長的時間裡面被同化了。
而僰人,就是這樣一種例外了。僰人在西南,而實際上,他們歷來所盤踞的地方,都是雲貴川三地的咽喉要道,而且因為這僰人的那個例外原因,讓他們也成為了歷來的統治者最為頭疼的事情。
就大明朝來說,畢竟朱元璋是從蒙古人這個外族人手中奪得的江山,所以明朝對於外族人歷來都有些防範。但是卻不會太過落井下石,畢竟大明朝的建立,也是讓很多的他名族人擔心明廷是不是會將他們也當成蒙古人那樣對待了。所以,這其中的平衡,是一定要掌握好的。
但是西南那邊不一樣,畢竟那邊實在是太遠了。朱元璋當年並沒有太過苛責,但是等到朱棣上臺之後,因為他在北地做了那麼多年的王爺,抵禦了蒙古人那麼多年,所以對於外族人,朱棣是畢竟硬氣的。所以,那個時候,明廷開始下了很多限制,讓僰人的利益是大大地縮減了。
這讓僰人自然是非常的不爽了。而他們兩千年以來並沒有改變多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