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的不錯。”王猛問道,“不過卑職倒是想要問問,大人到底是有什麼事情,非要傳訊息過去?想來就算是事關這件大事,但是恐怕他們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吧。總不可能就靠著他們幾個,就會讓那兩個人自願過來送死不成?”
“如果事情當真是這麼簡單的話,那咱們哪裡還用得著這麼煩心啊!”張凡無奈地說道,“讓他們送死倒是不可能。不過,若是這邊動起來的話,即便是大軍沒有集結,但是如今那兩人定然是時刻關注這邊的動向。一旦是這邊有了什麼動靜,恐怕他們也都是馬上能知道的。
“我是擔心,這邊劉將軍命令下過之後,那邊會看出來一些什麼。即便是看不出來什麼,但是那兩個人如此模樣,實在是不讓人放心。萬一他們當真是膽小如鼠,見勢頭不妙就跑了的話,那咱們可怎麼辦!”
“大人擔心的也是,不過卑職倒也是覺得,大人也未必太過擔心了。”梁超開口說道,“那兩個人固然是膽小的很,當年韋銀豹被殺的時候,他們根本都不敢啃聲,直接跑掉了。但是卑職卻是覺得,他們倒也沒有大人所想的那麼膽小。
“如果說勢頭當真是一邊倒,咱們這邊大軍集結起來,眼看著他們那兩三萬人是毫無作為的。這麼一來到了話,恐怕那兩個人會跑。但是如果說兩遍勢均力敵,或者說這邊只不過是稍稍有了一些變化的話,那兩人也就未必會如此膽小地跑掉。”
“哦?”聽到梁超這麼一說,張凡變得好奇起來,看向了他。就連一旁的王猛也是看著他。顯然,他們都是沒有想到,居然是梁超說出來了這麼一番話。
張凡看了看梁超,見他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這才是說道:“你這麼說,可有什麼理由嗎?別說你就是這麼想的,這種事情,重要的很,可由不得你想不想的。好好說說你的理由。”
“不,大人,王哥,你們都誤會了。”梁超見兩人如此模樣,不由得開口說道,“這可不是我信口開河所說的話。雖然確實是想出來的,但是這也是有根有據的。”
“哦?你說說看?”見梁超這麼一副模樣,張凡倒也是沒有再多說什麼,算是暫且相信了他的話。當然,想要徹底相信,自然也得要等梁超說出個所以然之後才能明白。
“大人,王哥,你們且想想。”梁超開口說道,“這兩人若當真是膽小如鼠,見到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會逃跑的話,如今還用得著咱們來操這份心嗎?當初,韋銀豹第二次造反,結果被抓住殺了。這兩人是早早地就捲鋪蓋逃跑了。而且,最後朝廷查下來,韋銀豹叛亂只是,一文錢都沒有查到。試想,韋銀豹掀起這麼大的叛亂,難道光是靠他在這西南一呼百應的本事嗎?恐怕也得要有銀子在背後撐著才行。但是朝廷,包括當時錦衣衛也有調查,卻是什麼都沒有查到。很明顯是被什麼人給拿走了。而這兩個人,當時深得韋銀豹的信任,如此看來的話,有八成可能,這筆銀子是被他們兩個人一同給帶走了的。
“這麼一來,事情就清楚了。即便是韋銀豹叛亂只是所需的銀子不多,但是那也是對韋銀豹來說,畢竟手下也有那麼多人要吃飯、穿衣、要兵器。但是這麼多錢,對於那兩個人來說,卻是絕對足夠了的。就算是兩人隱姓埋名起來,大手大腳地花,卻也是足夠用一輩子的了。
“可是如今,這兩人不藏起來好好過日子,卻還是要出來蹚這趟渾水,顯然是有什麼由頭的。像他們兩個這種人,幹這種事情,不外乎也就為了兩件事情,不是權就是錢。權的話,卑職覺得,就算是他們想要,卻也未必是主要的。主要的恐怕還是銀子。或者可以說,這兩人這一次就是為了大撈一筆才會幹這種事情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兩人想來卻也是未必這麼膽小,為了一點點風險就放棄自己的發財大計了。”
“聽你這麼一說,倒也是這麼回事啊!”張凡聽了梁超的話之後,摸了摸下巴,說道,“這麼一看的話,這兩個人倒也未必就膽小到如此的地步。不錯,梁超,你說的不錯。若是說刺客的局勢一邊倒的話,比方說咱們這邊大軍集結,嚴正以待。這兩人若是看到了的話,恐怕不會再敢做什麼,直接逃了。但是若是這邊只是稍有變化的話,那想來他們也是會賊心不死,還想要繼續下去。”
“那大人,是不是這麼一來,咱們就不用再做什麼了?”王猛問道。
“不,咱們也不是什麼都不用做了。”張凡說道,“有些事情,雖然不能確定,不過做了總比不做來的保險一些。就當是運氣吧,看看咱們這一次的運氣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