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信往來之時,戚繼光心中也提起過張凡,對他誇讚不少,何寬這才能相信張凡。二人打算將事情全數與張凡說個清楚。
“大人,事情的經過大人應該都知道了,下官也就不再多說了。”作為這件事的主管,溫如春首先開口說道:“想必大人是關心如今的情況。”接著,溫如春便將事發之後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事情發生之後,就在那人自盡的第三天,那人臨死之情留下的遺便到了溫如春的手中,憤怒之餘的溫如春立刻開始調查。雖然此地的那些官員們關係網極大,事情知道的很及時,可是自盡的這人實在是沒什麼身份,讓人忽略了。雖然他們知道了事情就立刻開始進一步抹去自己的痕跡,可是溫如春行動迅速之下還是讓他查到了不少東西。
由於那人並不是什麼鉅富商賈,跟他有些利益關係的官員大都是些船舶司的小吏,不過這些對於溫如春來說就夠了,畢竟他手並沒有證據去傳喚那些有些勢力的官員,反而這些小吏是不做考慮,直接拉來文化便是。
興許是因為這海關剛開沒幾年,如此大規模的貪汙還沒有碰過什麼大麻煩,這些人肆無忌憚之下也從來沒有碰到過查處,溫如春的審問讓他們有些緊張,再加溫如春行動迅速,這些人還沒來得及和他們面的人通氣就被抓了來,大都心裡沒底,一不留神就說漏了嘴。等到面的那些官員聽到風聲想來找溫如春強行要人的時候,何寬的軍隊已經將衙門堵住,那些人一時間是毫無辦法。
“大人,是這樣。”溫如春說道,“這些人不過是些小吏,很多人甚至都是些沒讀過什麼的人,花了錢財買來的官職,這也是多年前的事情,由於當時並未開關,這些人沒什麼油水可撈,也就無人過問。可是自從陛下開關之後,他們的這些職位立刻成了香餑餑,這些人也就開始起了壞心思。本官任之初也不知曉,如今正考慮撤換掉這些人,誰知就出了這些事情。”說完,這些讓溫如春有些自責。
“溫大人不必自責。”張凡勸道,“溫大人掌管福建一省政務,平時必然很是忙碌,這些人實在太不起眼,溫大人一時不察也是正常。事情後來怎麼樣了?”
“這些人當年都是些街市的地痞無賴,多的是靠著耀武揚威來欺凌他人,自己卻是沒有一點骨氣,本官只是藉著何大人的軍士稍稍嚇唬他們一下,他們就全招了。”說完,三人都笑了起來。
不過沒多久,笑聲就消了下去,張凡看到眼前二人的面又再次嚴重了起來。
“這些人雖然地位低下,所接觸的不多,說的大都是些比他們再一級的小魚小蝦。”溫如春繼續說道,“不過其中有個叫做王旭的人因為一次送錢去自己官府,倒是聽到了一些事情。”
張凡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據這王旭說,他們不過是想那些家財勢力不大的海商收些賄銀,每年向他們的官交出八成,剩下的就是他們自己的。去年大概也是此時,王旭去他官船舶司使錢樂家中交銀,卻是錢家下人讓他等候,說是錢樂有訪客在。
“這個王旭也是個不安分的主,頓時來了好奇,趁著錢家下人不注意就想去打探一番。卻是聽到錢樂與一人在廂房中相談,所談之事也是關於向這些海商收錢之事。不過他並沒有聽到前面的話,只是聽到因為數額太大,錢樂有些擔心。而對方這是讓錢樂放心,說這福建一省的大小官員大都知道此事,若是錢樂一旦出事,他們都會出面保他。”
張凡聽了這些,沉思了起來。這個訊息告訴他整個福建省的貪官為數眾多,而且已然連成一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共同進退。不過張凡並不看好錢樂這個人,此人不過是個船舶司使,官職太小,所知之事想必也不會太多,溫如春和何寬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如今,錢樂也是夾起了尾巴,不過張凡要是讓錦衣衛去抓他還是容易的很,畢竟廠衛拿人還要什麼理由。可是張凡又怕從錢樂身問不出什麼訊息來,還要打草驚蛇,這就不是他所想的了。
溫何二人也知道這個訊息除了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之外毫無用處,可是如今他們所知道的情況實在太少了,二人也是沒有辦法。
“本官也是想找錢了來問話,只是那錢樂一口咬定王旭誹謗於他,再加王旭的風評並不如何,本官一直沒有辦法將他弄來問話。何大人那裡也是,雖然何大人兵權在手,可以不能冒然行事。”溫如春看著沉思的張凡說道。
“拿人的事情二位大人不必擔心,只要想抓,本官誰都能讓他乖乖地過來,二位忘了本官的身份了嗎?”張凡說道。
二人一想也是,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