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撓張凡的仕途,張凡如今卻是一路仕途坦蕩,這才一年不到,如今已經是掛了從一品的太子太傅了。
“下官完全相信大人的話,只是下官怕等不到那一天。”周全沒有馬答應,還是有些憂心忡忡,“所以下官想讓大人答應下官一個條件。”
“怎麼,你又想反悔不成!”一旁的梁超聽到周全這麼說,立刻就沉不住氣了。旁邊的王猛雖然沒有開口,卻也是一臉氣憤地看著周全。
張凡揮手止住了梁超,看著周全開口說道:“我知道周大人有很多顧慮,你儘管說出來,不過大不答應,我要聽了再說。”
周全聽張凡這麼說,知道如今也只能這樣了。現在主動權掌握在張凡手中,更何況周全更加擔心的是自己身的毒到底徹底解了沒有,萬一沒有……
“好,大人果然心思縝密。”周全輕拍了一記張凡的馬屁,說道,“下官也沒什麼別的要求,過會下官就會把下官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大人,到時候下官和大人就是一條船的人了。大人的船大,自然是不怕,可是下官這船小水深,稍有不慎就連屍骨都找不到。所以……”
“所以你想向我求個庇護?”張凡沒有等到周全說完,替他說出了下面的話。
“大人英明。”周全又是一記馬屁。
“嗯,你這個要求倒是不過分。”張凡沉思著輕聲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能說出我想要知道的,並且那些訊息真的有用,我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派人隨時保護你。”
周全聽到這些就完全放心了,為什麼放心?因為周全心裡清楚,他身為戶部福建郎中,掌管一省財務,這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
“既然如此,大人想知道什麼?”周全問道。
“所有你所知道的。”
接下來,周全開始了訴說,包括從隆慶開關之日開始,一直到現在為止;甚至還有更多與入關之稅毫無干係的貪瀆,聽的張凡三人有些吃驚的不行!
周全的話說的並不慢,而花了將近兩個時辰,張凡等人才聽完了周全的訴說。
“你的意思是,這三省,除了像海瑞、溫如春、何寬這樣的清官以外,即使是那些與稅收毫無關係的官員也參與了進來?”張凡有些吃驚的問道,眼睛一直盯著周全,像是要看清楚他有沒有說謊。
周全很是嚴肅地點了點頭,表示肯定。這些張凡有些吃驚了。一省的官員到底有多少,且不說巡撫、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揮使這些一省大員,光是下面的官員就有多少。福建有十餘府,每府下的縣加起來怕不是要有幾十個,哪怕是隻算到知縣這一級,三個省加起來怕也有百個。
張凡如今雖然手握尚方寶劍,可是這數量也太多了些。若是光殺小的,也到罷了;若是大人物就一兩個,那也說得過去。可如今,張凡要是當真按照隆慶的一絲徹底清剿,呵呵,暴風過境之後,這三省恐怕就沒有官員了!
張凡倒不是不相信周全,如今的周全不會對他說謊。可是周全帶來的這個訊息,實在有些……而且,周全只是知道個大概,卻沒有證據去指認這些人。
“你是怎麼走這條道的?”張凡問道,他打算直擊源頭,“這些事情究竟是誰發起的?”
“這人說來大人也認識,而且聽說大人剛到江南就見過這人了。”周全小小地賣了個關子,“正是那揚州的鎮守太監劉山。”
“居然是他?!”張凡聽到這個訊息,有些吃驚,不過吃驚過後又滿是疑問,“不對啊,劉山任揚州鎮守也不過兩年,而開關到如今已經有三年了。而且劉山不過一州府的鎮守,如何能有如此大的能量?”
“大人有所不知。”周全娓娓道來,“這件事情在劉山之前就是由他的任管著的,而他的任鎮守太監王泰也是受了那時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陳洪在幕後掌管。如今事情卻是攤在了劉山身。”
“你們就這麼完全聽信於他?”張凡問道,“你們到底有什麼把柄被他抓在手裡。”
“還不就是關於錢嗎!”周全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過劉山任之初,我們這些人都想從他那裡脫離過來,畢竟不用每年在給他那麼多冒著性命弄來的銀子。只是……”周全說到這裡打住了,臉竟然還略有羞澀。
“只是……”張凡疑惑地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周全,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也罷,這事如今說出來也沒什麼丟人的。”周全說道,“大人也知道,下官也是男人嗎,也好那一口。”
“你是說,劉山用美色收買你?”張凡問道,不過他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