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知道張凡和喬安娜之間的關係了,但是如今被朱翊鈞這麼明擺著說出來,張凡還是非常尷尬。
倒是一旁的喬安娜也是聽到了,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面,她可是沒什麼好尷尬的。雖然在某些方面來說,她也算是非常傳統的,但是在這種外表上,她卻是絕對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的。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既然愛,那就要大大方方地表現出來。尤其是對於如今的喬安娜來說,已經是孑然一身的她,除了張凡之外就再無牽掛了,而她自然是不會對自己如今唯一的羈絆產生任何害羞的心情的。
尤其就是現在,喬安娜面對朱翊鈞的這番話,並不顯得尷尬,臉上反而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輕步走到張凡的身邊,抓住了張凡的手,身子也依偎在了張凡的身上。
原本,張凡當真是感到很是尷尬的,但是或許是因為喬安娜的做法,讓張凡反而是覺得心安了。之前面上的尷尬是不復存在,也變得輕鬆了不少,看向喬安娜的眼神之中,也是流露出了濃濃的愛意。
對於張凡和喬安娜這種,當著眾人的面表露愛意的行為,對於在場的這些人來說,這簡直就是破天荒的事情,這些人何曾看到過如此的場面。倒也難怪,畢竟這中華大地幾千年的沉澱,到了如今,像是張凡和喬安娜如此在眾人面前的作為,定然是要被他人認為是不知羞恥之類的了。
不過,這並不對於朱翊鈞,實際上,對於大明朝的任何一個皇帝,恐怕都不適用。朱翊鈞對此,也就是隻有一開始有些微微地驚訝,而之後,便也是笑了起來。在他看來,這個喬安娜如此作為,必然是因為她對於張凡的愛意極為濃烈的同時,也真是無比。這對於朱翊鈞來說,他希望看見張凡成好事,而且有個很愛他的女人。
而一旁,跟在朱翊鈞身邊的玉兒,看著眼前這一幕的神情,當真是複雜無比的了。其中,有幾分不屑和鄙視,或許是在嘲笑兩人的這番作為實在是不合禮儀、不知廉恥。但是除此之外,卻同時也有著幾分無奈和異樣,或許……
倒是其他人,並不關心這些東西。畢竟張凡和朱翊鈞之間的身份和他二人之間的關係是不一樣的。他們即便是有什麼想法,也是不能表露出來的。但是他們如今,卻是看著朱翊鈞露出了怪異的模樣。而原因,正是朱翊鈞剛剛所說的那番話。
朱翊鈞所說的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就在於,朱翊鈞說他也要去。而且朱翊鈞還連說了兩遍,顯然他的這個想法是堅定的很呢。但是,問題也就出在這個地方,張凡娶喬安娜,那也是納妾。別說是納妾了,對於一個做臣子的來說,就算是娶妻子,也沒有說要皇帝到場祝賀的。而朱翊鈞這麼說,自然就會讓人們覺得怪異了。
張凡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只不過以他對朱翊鈞的瞭解,他明白朱翊鈞這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估計到時候,他是絕對要去的。但是張凡即便是明白,很難阻擋朱翊鈞的這個打算,但是他還是要說,要不然到時候,他自己這邊就是麻煩了。
“陛下對微臣的關心,微臣恩感於心。”張凡顯示拜謝了一番,說道,“不過,微臣覺得,這件事情,陛下還是莫要來的為好。雖然有些對不起喬安娜,但是微臣必須要實話實說,就算是娶了,喬安娜在張家也是妾室。陛下,這臣子納妾,若是陛下親臨,怕不是要有麻煩的。”
“麻煩?能有什麼麻煩?”顯然,朱翊鈞對於張凡的話,有些不屑一顧了,很是輕蔑地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有麻煩,又能怎麼樣,朕就不信,那些個大臣、言官,還能造反不成。朕執意要去,且看誰能攔得住朕!”
面對朱翊鈞的話,張凡只能是苦笑了。對,他是不怕麻煩,反正他是皇帝,若是辦錯了什麼事情,最多是會被大臣們說上幾句。而且這對於朱翊鈞來說,他如今早就已經練成了一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的好本領,根本就不在意這些的。而除了那些臣子的話語之外,似乎也實在是沒有別的什麼麻煩了。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朱翊鈞如今是“光棍一條”無牽無掛的,什麼都不需要害怕。
不過,張凡苦笑的並非這些。這件事情,朱翊鈞可以不在乎,不放在心上,不將那些煩人的話語聽在耳朵裡。但是他張凡不能。
到時候,如果朱翊鈞當真是去了的話,張凡的麻煩可是不小的。到時候,那些大臣絕對會將矛頭對準朱翊鈞,而不是他張凡,畢竟在這件事情上面,張凡並沒有做錯什麼,朱翊鈞就算去,也是他自己願意的,張凡不可能去邀請他。
可是,這件事情,卻也同樣能夠給張凡帶來麻煩。試想,一大大臣,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