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實在是讓人覺得驚歎。
而且事情還不止如此,就連這兩人站出來的順序都彷彿是經過安排一樣。先是餘夢桂這個溫和派的,彷彿他站出來就是為了做鋪墊的,就是為了給之後將會到來的激烈言辭而先緩和一下氣氛的,好讓事情不會太過讓人反感。
而之後,吳文佳再說的激烈一些,卻是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妥了。甚至於,有了餘夢桂的這種溫和鋪墊之後,不光光只是為吳文佳一個人做了鋪墊,甚至於後面再有很多人說些激動的話,倒也不讓人覺得太過了。
當然,實際上,這種事情,雖然是沒有在之前預先商量過的,不過說到底,能夠站到朝堂上的這些人,又有幾個沒有這種臨場應變的能力呢。只需要稍稍一想,再看看局勢,他們就完全能夠把握這種東西了。說到底,這種東西當時看起來很奇妙,但是事後一想,卻又是必然的了。
當然,之後也是必須要有把握的才行。不能只是一味地不不緊逼,還要出來兩個人緩和一下氣氛才行。即便就算是那些站出來緩和氣氛的人,也都是唱反調的,但是這也是必須的。
果不其然,等到餘夢桂和吳文佳開頭了之後,這朝堂之上的氣氛可就算是“活絡”了起來,站出來說話的人也就是越來越多了。
只不過,並不是所有的小伎倆都是可以長久地有用下去的。如此一來,即便是時不時地就會有個人站出來說些話來緩和一下氣氛,可是時間一久,站出來反對的人是越來越多,卻也是會讓人失去耐心的。
倒不是張居正,張居正對於這件事情的表現非常地淡定。即便這件事情的成敗是他如今所最為關心的事情,但是他此刻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擔心的模樣。倒也不是張居正的表面功夫了得,實際上站在他身邊的張凡也在不時地仔細觀察他,卻是能夠看得出來,張居正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都對於此事並不顯得著急。
不過,張凡倒也不覺得這有什麼怪異的。這件事情他仔細想了想,也是能夠想明白張居正如此淡然的原因。
雖然說這件事情是張居正如今最為關心的事情,但是實際上,他只是負責想主意,提出來。而之後,到底能不能夠成事,卻也不是在張居正,而是要看李太后的意思。李太后同意了,自然會有其他人幫忙的。
張凡剛才看到馮寶已經讓人記下了站出來說話的這些人到底是誰,並且已經讓人去調查這些人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已經落在手上了。而既然張凡能夠看得到這一點,他不相信張居正就看不到。更有甚者,或許在什麼就連張凡都不知道的時候,張居正就已經是跟馮寶大成果這方面的打算了。如今,張居正只要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而下面,還是不斷地有人站出來,說著反對的話。雖然說站出來說話的人是不少,不過在張凡看來,這些人是有些無理取鬧了。要說一開始,像餘夢桂和吳文佳兩人,雖然是開頭,不過他們的論點也的確是很有道理的。
的確,正如同餘夢桂所說的那樣,如今這《考成法》畢竟只不過是在這一次的治水之事當中被試用。雖然說治水之事非常重要,但是這對於大明朝,對於一個大帝國來說,也只不過是在一年當中的特定幾天所發生的非常小的一件事情罷了。而就因為在這麼一件小事上面卓有成效,就要用來管理整個大明朝的官吏,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太放心。
當然,這個論點固然不錯,卻也有個問題。畢竟,人無完人,事情也不可能完美無缺的。所有的事情如果都要經過長期的驗證才能拿來用的話,恐怕不論是從大到小,這個社會的發展可就當真要出問題了。
而如同吳文佳所說的論點,那就是朝廷如果施行了《考成法》的話,就是擅自更改祖宗法規。雖然說張凡並不記得這個吳文佳是有什麼需要如此讓他反對《考成法》的理由的,或許也當真是他不覺得這件事情是好事吧,總之一點,吳文佳的論點相比起餘夢桂的來說,更加地讓人覺得靠譜,也更加地站得住腳。畢竟他把列祖列宗都搬出來了,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確實是讓人覺得不好反駁他。
當然,對於這件事情,張凡是更加不會在意的了。他吳文佳並不是什麼絕頂聰明的人物,既然他能夠想得到,其他人就想不到?張居正就想不到?
實際上,早在張居正開始籌劃這一切的開始,他就已經是想到了這一點。那個時候的張居正已經入了內閣了,他看人看事的眼力也已經非常高明瞭。而當張凡也開始幫助他的時候,張居正就跟他提過這件事情了。
畢竟這《考成法》是要運用到朝政當中去的,是用來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