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錯了,害崔子映的可不是崔子月,而是宮中的玉妃!玉妃娘娘不是一直不喜歡崔子月嗎?再加上崔老夫人幾次進宮,也只對兩位太后和皇后恭敬,並不把她放在眼裡,所以她就收賣了一個流浪漢算計了崔子映一把,然後把這事推到崔子月身上了。”
眾人:“……”
不得不說,姜宓這番話太直白太果斷,她沒有一點拐彎抹角,也不做半點猜測,直接便像一個傳著謠言的鄉下婦人一樣,什麼話都敢說得信誓旦旦,彷彿就是她親眼目睹一樣!
殿中的眾女先是一呆,轉眼卻沉默了。
是的,她們沉默了。
賢妃雖然想算計崔子月,可她更討厭一向飛揚跋扈的玉妃,眼下有一個傻瓜跑出來對著玉妃開火,她自然是樂見其成。
而對於崔老夫人和崔子月來說,楊氏這番話又大大地超出了她們的認知了,所以她們正忙著目瞪口呆。
只有太后覺得有點不妥,不過她向來對這種事只有這麼多興趣,也就眯著眼睛看著姜宓,沒有開口。
只有西宮太后,姜宓這番解釋簡直是落到她心坎上去了。就是嘛,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別的人說起來雲裡霧裡半天都聽不懂,還是這個什麼幽州楊氏來得乾脆,說的話她不用想就全懂了。
想到這裡,西宮太后朝著姜宓皺了皺眉,她認真問道:“真是玉妃?”
姜宓挺肯定地回道:“是呀,就是她呢。”她也跟著皺了皺眉,挺隨意地說道:“玉妃那人平素裡最囂張了,而且她還是個只許她自己囂張,別人不得跟著囂張的人。娘娘你也知道,崔子月這人啊,說話行事都有點衝,玉妃是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在旁觀眾人繼續目瞪口呆的,只有西宮太后覺得姜宓這話太有道理了,她挺認真的想了想,點頭說道:“聽起來好象是這麼回事。”
說到這裡,西宮太后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既然事情已經水露石出,就別在這裡扯來扯去了。崔子月你回你宮裡去,崔老夫人也是一樣,這裡沒事了,你回家吧。”想了想,西宮太后轉向一側的太監說道:“你去教訓一下玉妃,讓她以後老實點,別再算計來算計去的,皇上可不喜歡她這樣的性情。”
三言兩語把事情判定後,西宮太后揮了揮手,下了命令,“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一個個堵在這裡沒的氣悶。”
就在這樣,姜宓等人被西宮太后硬生生地趕了出來。
一直到走了好遠,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而在經過兩條岔道後,崔子月自然就與賢妃分開了。
姜宓悠哉悠哉地走在她們身後,在眾女分開時,她跟在了崔子月這行人後面。
走了十幾步,崔子月停下了腳步,她讓眾婢退下後,和著崔老夫人一起神色複雜的朝著姜宓打量而來。
等姜宓走到她身邊時,崔子月咬著下唇疑惑地詢問道:“夫人說,算計我姐妹的是玉妃娘娘?”
姜宓搖了搖頭,在崔老夫人和崔子月猛然瞪大的雙眼中,她非常自然地回道:“妾身不知道啊。妾身進宮才這麼一會功夫,哪裡知道是誰害的誰?”
崔子月呆住了,轉眼,她失聲叫道:“你,你不知道還敢把話說得這麼肯定?”
姜宓笑眯眯地看著她,輕鬆地回道:“那是因為我已經得罪了玉妃啊。既然成了仇家,當然是往她身上潑的髒水越多越好!”
轉眼,姜宓又一臉輕鬆地說道:“不過據我估計,這事應該賢妃是知情的。”那些女兒家,個個都被她拿捏住了,應該是沒有那個膽量這麼快就把事情捅出來的。也就是說,會把那事捅出來的,只能是幕後主使。
想了想,姜宓忍不住提醒崔老夫人和崔子月道:“如果還是有人說閒話,兩位不妨把那日在醉月樓裡的貴女們通通請到宮裡來。恩,你們就問她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什麼男人抱住了崔子月?我估莫著,她們應該會說沒有這回事的。既然十幾個旁觀者都說沒有那事,那就是真沒有那事,這件事也就可以了結了。你們還可以追那個最先提起這事的人一個造謠生事之罪!”
說到這裡,姜宓朝著崔老夫人行了一禮,笑笑著說道:“時辰不早了,妾身也得離宮了。”說罷,她轉身就走。
目送著姜宓離開的背影,崔老夫人突然開口道:“我這一生也算是見過不少人了,可如楊氏這樣的,還真是第一次得見。”略頓了頓,她徐徐嘆道:“這婦人,真讓人看不透。”
一側,崔子月也喃喃說道:“孫女怎麼覺得,有她在身邊,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