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他們做為最強的一支也是人丁凋零,現在更是剛到後周,就出現他們博陵崔氏在後周境內唯一一座金礦崩塌的事,且不說以後家族的花銷如何解決,光是說這兆頭便不吉利到了極點啊!
想到這裡,幾個族老都有一種淒涼之感。可以說,之前崔子軒完美地打了那場勝仗,幫家族擇定了明主時有多快樂,他們現在就有多不安。這後周畢竟還是諸國之一,柴榮也還沒有成為天下共主。他們剛到後周就發生這樣的事,是不是表示他們的這次政治投資依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胡亂尋思了一會,一位年紀最長的族老開口了,他啞聲道:“把姜氏找回來吧。”
他這話一出,便代表這點成為共識,幾位族老都點了點頭。
突然的,崔老夫人對崔子月遷怒起來,她恨恨說道:“若不是當初子月把姜氏離家出走的訊息透露給那幾個妾室,也就沒有了昨日她們借勢相逼之事。子月這丫頭為了討好這幾個女人,家族裡三令五禁不許說出去的事她也隨口就說!要不是看在族裡的嫡系實在不多了,老身真恨不得關她三五個月的!”
要知道,崔子月的親生母親崔五夫人就在一側,崔五夫人萬萬沒有想到幾位長者聊著聊著,事情會扯到自己女兒身上,頓時她的臉色一白。
這時,一個族老開了口,他斷然說道:“家有家法族有族規,不管情況如何,在沒有經過家族允許的情況下崔子月便把訊息隨意外洩,不拘什麼時候都應該被罰!”
說到這裡,那族老重重閉了雙眼,沉聲說道:“一開春我們便派出使者,向後周國主柴榮請求聯姻一事,崔子月,便去柴榮那裡當一個妃子吧!”
這個族老的聲音一落,崔五夫人便是嚇了一跳,她連忙離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求道:“九叔……”
另一個年紀較長的族老搖了搖頭,他制止了崔五夫人再開口,點頭說道:“有高士算過,天下共主必定出自中原。我看後周國主柴榮不錯。雖說放在以前,子月便是做柴榮的皇后我們也是不肯的。不過時移世易,現在也是我們舍下身段的時候了,子月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幾乎是這個族老的聲音一落,崔五夫人便軟倒在地。轉眼崔五夫人想到了崔子軒,精神又是一振。
早在前兩年,崔子軒便曾經放過話,他的妹妹一定要嫁如意郎君,不會用來聯姻。崔五夫人期待地想道:能夠讓幾位族老改變主意的只有崔子軒了。
可是,崔五夫人剛剛想到這裡,轉眼又想到正是自己的女兒害得崔子軒失了愛妻,只怕……
越是想,崔五夫人便越是絕望,見到她淚眼汪汪的,一側,崔老夫人黑著臉沒好氣地低喝道:“擺出這個鬼樣子做什麼?你生的女兒犯下這麼大的錯,家族一沒有殺她二沒有讓她去修道唸佛,不過是讓她嫁個人,這有什麼好傷心的?”說到這裡,崔老夫人手一擺,連聲喝道:“滾出去滾出去!省得站在這裡礙老身的眼!”
於是,崔五夫人便這樣被趕了出來。
崔五夫人出來時,崔子月正與幾個六宗女圍在一起說說笑笑著,遠遠看到她們那笑成一團的情景,崔五夫人暗暗惱道:家族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們還樂成這樣!
轉眼,崔五夫人又想道:子月這孩子確實是欠教訓,這五個六宗女只要還沒有進門便都是外人,她整日的把心神放在這些外人身上,為了討好她們連家族裡下令封了口的事也隨意洩露,也怪不得幾個長輩遷怒於她!
就在這時,一個護衛快步跑來,那護衛一直衝入崔老夫人的廂房,見到崔老夫人,他單膝跪地大聲稟道:“老夫人,我家公子平安回來了!”
這護衛正是崔子軒的貼身護衛,自然,他口中的公子就是崔子軒了!
要是以往,崔老夫人聽到崔子軒平安回來,自是欣喜若狂,可這一次她卻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在那護衛詫異地抬頭看來時,崔老夫人閉了閉眼,她沉聲下令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幾乎是那個護衛一退下,崔老夫人便命令道:“來人。”
幾個護衛走了進來。
崔老夫人命令道:“子軒馬上就要進城了。去把十九的護衛叫來,讓他第一時間出城去向軒兒稟報他十九叔遇難一事!”
“是。”一個護衛退了出去。
那個護衛一走,崔老夫人又命令道:“去找到徐州金礦的主事,讓他在軒兒出現在府門口時去見軒兒,向他稟報金礦崩塌一事!”
又一個護衛領命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