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哥哥這話。邵小五猛然抬起頭來,他眨著眼奇道:“徐二會有大出息?”
邵姓文士瞪了一眼,冷笑回道:“過目不忘!憑著區區幾個字便能畫出清晰明瞭的地形圖!光這兩點這徐二隻要不死就能出頭。你小子有什麼能耐?碰上這樣一個人物還正好與他交好。不趕緊巴上去你還想做什麼?”
邵小五:……
轉眼,五天過去了。
不管是臥牛坡還是五子洞,因為對地形熟悉,趙氏軍卒早有防備。那是過得無驚無險,姜宓甚至沒有感覺到有人伏擊。戰鬥便乾脆利落地結束了,趙匡胤的兵馬那是毫髮無傷。
打退了敵人的兩次小伏擊後,姜宓的地位明顯有了提升。如現在,車隊裡所有的卷宗都對她開放。而姜宓休息時更有了一個單獨的小營帳。
……
崔氏隊伍中。
不管是崔老夫人還是幾個族老,他們年紀都不小了,原是擔心受不住這種長途跋涉。而趙匡胤那兩場乾脆利落的伏擊仗後。原本憂慮重重的幾個老人發現這後周派來的將軍居然是個了不起的將才,這心總算踏實下來。他們心一踏實。原本疲憊的身體居然也精神起來。
這天傍晚,崔老夫人在婢女們的侍侯下,搓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後,她睜開昏昏欲睡的雙眼,問道:“軒兒呢?”
回答她的是一個婢女,她恭恭敬敬地回道:“回老夫人的話,公子一刻鐘前回了營。”
崔老夫人頜首,她帶著睡意地說道:“讓他過來一下。老身幾天沒有看到我的孫兒了。”
“是。”那婢女領命退去。
不一會功夫,崔子軒不疾不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祖母。”
崔老夫人一下子恢復了精神,她連忙坐直身子,說道:“軒兒快進來。”
她的聲音一落,營帳的門被掀開,崔子軒走了進來。
崔老夫人抬頭打量著,漸漸的,她的臉上浮起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她的孫兒,總算恢復了他一慣的雍容優雅。瞧瞧這臉這眼這神情,雖然依舊有著疲憊,可總算不再像前陣子那麼焦躁了!
崔子軒大步走了過來,他在崔老夫人的下首坐下,伸手從婢女手中端過一杯漿抿了幾口。
看到崔子軒氣定神閒的樣子,崔老夫人真心覺得自己的頭風病不藥而癒了,她微笑著說道:“軒兒,有件事得跟你商量一下。”
“祖母請說。”
“你那幾個女人,當初約定是推遲半年行禮,可我們還有路上,按時間估計到得汴梁約莫還要幾個月。那五位姑娘都是金枝玉葉,祖母尋思著不能這麼唐突地讓她們入咱們博陵崔氏的門。”
崔老夫人說到這裡,抬頭看著崔子軒的臉。
崔子軒面無表情的把漿喝完,溫溫和和地說道:“您說。”
崔老夫人笑了,她繼續說道:“祖母的意思,是乾脆把她們進門的日子再推八個月。等我博陵崔氏在汴梁城紮下根來,就風風光光把她們娶入府中!”
崔子軒把漿碗隨手放在几上,問道:“娶?”
崔老夫人點頭,她慈愛地說道:“畢竟是五姓七宗的女兒,有些尊敬不能不有。讓她們為妾已經是委屈了,祖母的意思是,上次你大婚很熱鬧,為了不讓幾個姑娘太委屈,到時的納妾之典按娶平妻的儀式來,也熱鬧熱鬧。”
崔子軒笑了,他疲憊的向後一倚,揉搓著自個眉心道:“祖母,你還真是閒了!”
這話殊不客氣!
崔老夫人臉孔一沉。
這時,閉著眼的崔子軒又道:“當時說了是妾,那就永遠只是妾!孫兒知道這陣子她們與祖母走得近,難免心懷不忍。祖母可以告訴她們,誰要是不想做妾,大可以推了這場婚事!”
崔老夫人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忍了又忍,終於徐徐說道:“我還以為,我的孫兒已忘了那個不孝不慧的姜氏了!”
崔子軒睜開眼看向崔老夫人,他疲憊的一笑,輕輕說道:“奶奶,孫兒成親到現在還不過半載呢……就算是物是人非,也沒有這麼個快法!”
說到這裡,崔子軒站了起來,他朝著崔老夫人行了一揖,轉身大步離去。
崔子軒的營帳離崔老夫人的營帳不遠。
這在外宿營,一個家族的重要人物的營帳通常是在中間。如這博陵崔氏的營地裡,不但崔老夫人和幾位族長的營帳處於緊要位置,崔子軒的營帳也是。
由乎崔老夫人地安排,五宗的姑娘們的營帳也紮在崔子軒附近。像他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