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姿勢; 但劍眉卻不自覺皺起,他口氣有些猶豫; 似乎很詫異建平帝的反常。
“你真當朕是在同你說這?”建平帝冷哼一聲道。
“那不知父皇——”
建平帝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他; 魏王也沒說話; 父子兩人靜靜對望,魏王平靜的臉龐卻漸漸有了波動; 他緩緩地垂下眼瞼; 臉上浮起一抹苦笑。
“兒臣曾當父皇面許諾過; 言出則必行,且兒臣也不是無所事事。師者; 所謂傳道受業解惑也; 兒臣雖不是師者,卻也是為朝廷培育棟樑,利國利民。”
這一番話周全得體; 讓人尋不出什麼錯處; 甚至建平帝巴不得所有兒子都像魏王這樣; 他也能省不少心。可魏王入朝乃勢在必行之事; 立儲風波愈演愈烈,惠王勢大,最簡單的法子就是找個人出來壓制對方,徹底攪渾那一灘水。
最佳的人選就是魏王。
這個道理不光魏王明白,建平帝也明白,所以今日他才會故作姿態同魏王說起這些。果不其然之後他一番痛心疾首的訓斥,魏王自然羞愧難當聽之任之,就這麼確定下了魏王入朝之事。
訊息傳出後,譁然了朝野內外。
除了譁然之外,各方暗中也甚是不平靜。
事情發生之始不過是一片亂象,很多人都是順勢在其中渾水摸魚,為了損人,也為了利己。可建平帝突如其來這一招,卻讓局勢再度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於惠王而言,他自然清楚這一遭是危機,也是機遇,不管挑事者是誰,若是能成,對他的好處不言而喻,他即使心知這可能是陷阱,卻不得不明知故犯;於吳王之流,他們也疑惑暗中推波助瀾之人,可最近惠王的風頭太盛,能打壓對方自然是好的,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成了習慣,十分容易上手,於是火上澆油,愈演愈烈。
而於魏王來說,這一場本就是他故意佈局,為的不過是讓建平帝主動開口准許他入朝,也算是一解當年他為了娶鳳笙,給自己佈下的桎梏。
不管外面如何紛紛擾擾,魏王入朝終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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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