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她擱筷子,魏王也放下筷子。
“不吃了?那安置吧。”
魏王去沐浴,也沒讓丫頭們服侍,自己進了浴間。
鳳笙坐在床上,聽著浴間裡傳來的水聲,莫名其妙就緊張了。
也容不得她不緊張,因為方才說安置後,丫鬟們就去鋪床了,並在床上鋪了塊兒白色的布。
那是做什麼用的,鳳笙自然知道。
實在坐不住了,她先上了床,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躺進去,揹著身,把臉蒙了起來。
聽說第一次很疼,到底是怎麼個疼法,鳳笙還不知道。她只能儘量去回憶曾經和魏王有過的旖旎,來緩解這種緊張。
想著想著,倒想得更緊張了。
正胡思亂想著,感覺有人上了床,被子也被掀了開,一個滾燙的身子進了來。
燈光暗了許多,似乎是帳子被放下了。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怎麼?你打算今兒一晚上就這麼背對著我?”
“沒。”
“揹著也行。”
鳳笙還沒弄懂他話裡的意思,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男人上身沒有穿衣裳,結實的肌理上還帶著水汽,本來鳳笙就被被子捂得有點熱,頓時又沁了一層薄汗。
她掙扎了下,絲毫沒有用處,這種親密的姿勢讓她太被動,也讓她意識到男子與女子之間的巨大差異。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嬌嫩的面板上,看不見越發的敏感,他在她後頸處親著,鳳笙被他親得直抖顫,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小獸,只能發出無助的哀求。
“別……”
“之前饒了你幾回,這次別想了。”
滾燙的大掌順著空隙鑽進去,只是碰一碰,懷裡的人就抖得像要散了架。
魏王從不知道方鳳笙竟可以這麼脆弱,在他心裡,這個女人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欣賞她,痛恨她,惱怒她,卻又深愛她,也許一開始確實有欲,可到了最後欲偏偏排在了最後頭。
現在才發現,他想她想得身子都裂開了。
“鳳笙……”
男人的吻從來不是溫柔纏綿,一貫帶著到不容人拒絕的強硬。鳳笙以為自己可以一直這麼藏著,偏偏他就是不讓她藏,硬是把她掰了回來。
不該這樣的,在那段兩人於狼窟相依為命的時日裡,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可沒有哪次會像這次讓她這麼緊張。
是知道沒有退路嗎?
那時即使他表現得孟浪,她也知道只要她不願,他不會動她。可這一次她沒把握了,因為她知道他一定一定不會放過她。
*
到最後,鳳笙嗓子都啞了,魏王才放過她。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進來了,他將她抱了起來,去浴間清洗。在浴間裡,又來了一次,最後她直接暈了。
等再次醒來,她頭疼眼睛疼渾身都疼,模模糊糊看外面燭火未熄,料想天還沒亮,剛動了一下,本來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將她環了過來。
她眼睛都睜不開,只伸手無力地推了他一下,他似乎坐了起來,也將她抱了起,有什麼東西抵在她嘴上,她嗅到了水的清甜,下意識張口喝了幾口水。
一盞水被她喝完,才終於舒服了些。
“你不準再動我……”
模模糊糊說了句,她又陷入夢鄉之中。
這一覺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鳳笙並不知道侍候的丫鬟早就在外面候著了。
從卯時一直站到巳時,屋裡都沒有任何動靜。
按規矩,親王大婚,第二日要攜王妃入宮謝恩,可這兩位主子都不起,可怎麼辦?
魏王平時只讓太監服侍,這次會挑了幾個丫鬟來,是為了服侍鳳笙。所以那幾個丫鬟也不敢進去叫,只能可憐巴巴地在外面站著。
其中一個去求德旺,德旺可清楚自家主子想了王妃多少年,那是日思夜想心心念念,這好不容易大婚了,洞房了,那還不得好生稀罕稀罕,誰傻了去觸黴頭。
德旺都不敢去,其他人就更不敢去了。
殊不知,魏王早就醒了,還給鳳笙上了遍藥,只是她沒醒,他就沒叫他。
一直到了午時,裡面才傳來動靜。
“來人。”
如蒙大赦,以德旺打頭,連同著幾個丫鬟,魚貫而入。
擺放在櫃子上的龍鳳喜燭,早已熄滅。
簾幔低垂,魏王光著膀子站在屋中,肩背上隱隱有紅色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