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具體詳細她也分辨不明,如今只有先找到建平帝再說。
想要找到陛下,必然要先找到皇貴妃,和皇貴妃關係最為親近的就是魏王府,所以恐怕要拿下魏王的家眷探問究竟。
幾位大人面面相覷一番,見不用他們做任何事,只是做個見證而已,倒是不排斥。
事到如今,這事可不僅是陛下的家務,還關係朝廷社稷,他們即使不想蹚這灘渾水,恐怕也不行了。
“此事我等自會做以旁證,但還望皇后娘娘莫要大動干戈,畢竟現在事情到底怎樣還說不分明。”季忠年這個首輔拱了拱手道。
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做證可以,但別的事她們就不攙和了,也是旁敲側擊告訴陳皇后,別挾怨報復,畢竟這麼多眼睛都看著呢。
“諸位大人請放心。”陳皇后強笑道。
命人將季忠年等人安排到偏殿歇腳,這時把張來順提下去問話的人也回來了。
“娘娘,殿下,張公公說他不知陛下的下落,他今日吃壞了肚子沒有當值,方才回涵元殿來也是感覺好一些了,過來看看,誰知剛到門前就被惠王殿下命人拿住了。”
陳皇后對惠王投以詢問的目光,惠王臉色難看的點點頭。
這件事他倒是知道,他在涵元殿收買的有眼線,張來順今天沒有當值的事是報給他了。
陳皇后看了惠王一眼,匆匆往旁邊走去,惠王忙跟了過去。
“母后,這可怎麼辦才好?父皇怎麼會不見了?”
說實話,惠王現在也有點懵,他設計好了一切,又說動清塵子對建平帝下手,有問題的那幾顆丹藥就在日前已被清塵子奉上,今日父皇服下丹藥後,就有人來向他稟報陛下服丹之後昏迷不醒,皇貴妃驚慌失措,命人緊閉涵元殿的門戶,並偷偷命人去請太醫。
惠王就知道機會來了。
前去傳太醫的太監被他命人半路截下,同時他又讓人馬不停蹄地去傳了朝中幾位德高望重的大臣。
捉賊見髒,捉姦成雙,是時建平帝暴斃,服侍在一側的皇貴妃自然脫不了嫌疑,沒有遺詔留下,理所當然該他這個嫡長子繼承大統。
一切都是按照計劃進行,可事到臨頭建平帝的人卻不見了。
“父皇到底去哪兒了?難道真被皇貴妃藏起來了?可涵元殿並有任何異動的跡象,我一直讓人盯著這裡,若是有異動肯定會報上來。”惠王來回不停地打著轉,眼前的一切都宛如一團亂麻鋪在他的面前,他怎麼理也理不清,腦子一片混亂。
陳皇后到了人後才顯露出一絲焦慮,但還是強制鎮定著:“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麼?”
“可要是父皇沒事,發現了丹藥裡的問題,到時候……”
“你給我閉嘴!”陳皇后鼻翼翕張,聲嘶力竭地吼道,旋即她也知道這裡不是大吵大鬧的地方,壓低了聲音:“你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為今之計只有趕快找到你父皇,只要找到人,不管他是死還是活,都沒有太大的關係了,是時什麼事都可以推到皇貴妃身上。”
“母后你是說——”
惠王讀出陳皇后的潛意詞,被驚出一身冷汗,旋即他又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雖然整件事超出意料,但只要父皇真的吃下了丹藥,其實也並不影響什麼。他們要的結果只是在一眾大臣的見證下,父皇是被害於皇貴妃之手,本來還要想皇貴妃若是矢口否認,該怎麼定她的罪,如果皇貴妃真蠢得去隱藏父皇暴斃之事,正好如了他們的意。
但前提是父皇真的服下了有問題的丹藥。
惠王在心裡想了又想,回憶著今日屬下來稟報時說的一字一句,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都叩了九十九個頭,也不在乎這最後一拜,若不是父皇偏心,他也不會被逼無奈去下這種狠手。
所以父皇啊,你要怨就怨自己,誰讓你偏信偏寵那母子二人。
“兒子明白了。”
“跟陳大人說,讓他穩住那些大人。多帶些人,出去尋人的時候言必稱皇貴妃謀逆,被本宮和內閣幾位大人識破,寶月樓那邊多派些心腹,不管魏王府的人認不認,先把人抓起來再說。”陳皇后握緊了袖下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兒子這就去辦。”
這時富春走了過來,她的步子很急,站定後就急急道:“娘娘,季大人說還是擇幾位大人與娘娘同去寶月樓,如今魏王不在京城,魏王妃又身懷有孕,實在不易大動干戈,也免得鬧出誤會弄得不美。”
“這個老匹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