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彪形大漢得知竟是那沈毅堂的得心人,頓時臉上一變。
沈毅堂瞧了他一眼,又瞧了那白麵男子一眼,面色稍緩,只嘴上道著:“行了行了,改日在說,你們幾個快些消失罷,都眼對眼好幾天了,看到你們幾個就煩···
這幾個乃是沈毅堂原在京城的哥們,彪形大漢與白麵男子皆是朋友,旁邊那個年長的乃是謀士,打小一塊兒在京城胡作非為長大的,性子皆是熟悉得緊,也不做計較。
幾人打諢幾句,便如願“滾”了。
江俞膺追上幾人,聽到大夥兒還在討論著方才的事,便一臉淡然的插了一句:“想當初,唐宴新那廝不知情,見那位生得貌美,便當做尋常的小丫頭調戲了幾句,只以為相安無事,結果···現如今——”
江俞膺說到此處,話語一停。
現如今那唐宴新的處境,大家皆是心知肚明。
當初那唐宴新賠禮道歉,確實相安無事,只後來春生失蹤,沈毅堂性子大變,不知為何,對那唐宴新格外厭惡,處處針對,大夥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竟然來了個秋後算賬,但凡誰曾招惹過那位的,統統一一償還了回來。
那唐宴新也是個倒黴的。
那彪形大漢面對著眾人的奚落,只一臉無辜的道著:“大爺我一沒幹啥,二沒說啥,不就是說了 一句‘哪來的仙子麼’,去你們大爺的,這算調戲麼?”
見大夥兒紛紛投來了一個“你完了”的表情,不由崩潰咒罵了一聲:“他孃的!”
嘴上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要是曉得是那位霸王心尖上的人,便是借我一百個膽子,大爺我也不敢啊···”
其餘三人見狀,不由對視一眼,眼裡紛紛染上了一陣不懷好意的笑意。
沈毅堂將人都打發走後,這才推開門進了書房。
一進來,卻發覺春生不搭理人。
沈毅堂想起方才情急之下吼了她一遭,不由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好在晉哥兒是個伶俐的,對他尤為崇拜,尤為親近,這日在他與姐姐之間,竟然對他還要熱情得多。
直至,兩人下了一盤“精彩絕倫”的棋後,沈毅堂忽而想起前幾日聽春生說,晉哥兒在跟著夫子學下棋,這棋藝,還真是有些消受不了啊!
三人在書房裡呆了一日,一時悠閒自在。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在凌晨以後了
第257章
九月; 當真是個奇特的月份; 天氣不復原先那般炎熱; 已有些微涼了。
春生永遠記得,是在九歲那年的秋天; 她抱著一個簡單的包袱,就那樣離開了生活了九年的莊子; 被接到了巍峨的沈家。
同樣; 也是在又一年秋天; 她逃離了沈家; 逃離了元陵; 逃到了天涯海角。
命運有時候真的很神奇。
命定的軌跡; 無論怎樣去打破; 終歸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輪迴上演罷了。
這日一大早,向來靜謐的靜園難得熱鬧起來。
靜園府邸大門的門檻被直接給卸了下來,幾輛馬車由馬伕牽著; 直接駛入了府中; 只瞧見莞碧正親自指揮著一眾小廝搬著一個又一個大木箱子出來。
而屋子裡; 更是熱鬧非凡。
素素與司竹精心的將她的首飾,衣裳、鞋襪備了滿滿當當的幾大箱子; 又將平日裡那些作畫、算賬的文具; 便是連著平日裡用慣了的銀盆、茶具等都一併收拾了,後又吩咐幾個小丫鬟將被褥鋪蓋給卷著備好了。
儼然要將整個屋子給悉數搬走了似的。
春生又見司竹著手要將貴妃榻上的毯子給一併收拾了,忙制止了; 道著:“橫豎不過就去住 幾日罷了,快別折騰出這麼大的陣仗來,省得來回折騰,平白累著了···”
司竹聞言,只有些猶豫道著:“姑娘,是爺吩咐的,爺說要將屋子裡所有用的上的東西給一併收拾了帶走···”
話音將落,便瞧見那沈毅堂大步走了過來,見春生立在貴妃榻前,手中拿著個軟枕,便皺著眉指著對著一旁的司竹道著:“這對軟枕還不給一併收拾了,不曉得你們家姑娘午歇時愛抱著歇息麼,沒個眼力勁···”
司竹看著沈毅堂皺眉,便有些發憷,忙不迭點頭稱是,隨即只苦著臉向春生伸手,嘴裡小聲的道著:“姑娘···”
春生見司竹在沈毅堂跟前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戰戰兢兢的,無奈搖了搖頭,只將手中的軟枕遞給了司竹,司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