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母女正低頭吃烤餅,兩人身上穿得並不好,衣裳都是補丁。
小姑娘吃得很著急,那位母親慈祥地看著她,然後將自己手中的半塊餅又遞上去給她。
這是放棄了自己的那份,還哄著孩子說慢點吃。
有時人間最真摯的感情就是那麼不經意的會被發現,徐硯敲了敲車壁,示意齊圳停車,讓他拿著銀子過去問問那對母女的情況。
如若是窮苦人家,家中真的沒有生計,倒可以聘了到鋪子打雜一類的。
正是齊圳上前去問的時候,他突然又想到什麼。
——放棄?
徐硯雙眼一亮,明白崔家的意思了!
崔家人想利用陳輝來逼陳同濟放棄什麼,而陳同濟手上肯定有著崔家的把柄,所以崔家人寧可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也要逼得陳同濟不敢說話。
現在的情況來看,崔家與徐家是沒有過多的矛盾,可是利用小姑娘來達到他們崔家的目的,就是萬萬不該了!
徐硯想明白裡面關聯,也知道崔家人背後是誰。
只不過崔家現在交換了庚帖,就是拿捏住了長房,一個嚷嚷出去,以他大哥愛面子和維護聲名的作法,十有八|九還是願意跟崔家結親的。
到時他們就得拉扯到三皇子的事情裡。
真是好一手算計!
徐硯心中甚怒,齊圳重新回來後,說那對母女願意到鋪子裡做一些雜事。他點點頭,留下個護衛帶她們去,自己則匆匆去了衙門點卯,之後便一路往內閣去。
走到內閣的時候卻又腳步一頓,神色有些複雜,在門口躊躇了片刻,到底是進去見宋霖。
宋霖早間已經把摺子送了上去,明德帝對此用了無法無天四字,當即就把已經蔫了陳輝送到牢裡,讓他們父子團聚。
徐硯先把崔家的意圖說了,宋霖冷笑:“你那兄長和嫂子就是個棒槌!”
徐硯摸了摸鼻子,是認同的。
“但這是你們徐家的事,我也管不著,要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
“自然是但著黑名也得撇清關係,不然這以後日子怕是沒法過了。”
徐硯很誠實地說出想法。
他在政事上向來是冷靜的。
宋霖抿著唇許久沒說話,良久嘆息一聲:“罷了,我想想看怎麼讓崔家人閉嘴。”
誰讓這是女婿,為了女兒,他也希望徐家少些糟心事。
徐硯聞言,張了張嘴,想跟他坦白的話到底沒說出來,站起身拱拱手離開了。
中午的時候,綠裳回了老宅一趟,把兩人圓房的訊息告訴了徐老夫人。
老人聽聞兒子沒能把持住,嘴裡罵了句丟人,然後卻又笑了。笑過後,又擔憂地說:“親家那邊是擔心初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