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用你,就不會准許你在翰林院浪費三年時間,根據我的估算,您應該是二甲靠後,三甲靠前,左右差不了幾十名。您總不會以為自己能考上三鼎甲吧?”唐毅調侃道。
“糟蹋你爹是不?”唐慎笑罵道,他連鄉試都是稀裡糊塗過的,哪敢奢望全國的前三。發奮苦讀不過是擔心會試落榜丟人而已。
聽兒子這麼一說,唐慎倒是踏實了,既然好不到哪去,也壞不到哪去,還挨累幹什麼?
唐慎一揮手,瀟灑地把論語扔到了犄角旮旯,那神態,那手勢簡直和高考結束扔書的有一拼。唐毅也不敢笑,吃完了晚飯,唐毅笑道:“爹,俗話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好歹也是五品官了,咱家的那塊墳地也買回來,是不是該去祭奠一下,然後再風風光光去京城。”
“有理。”唐慎煞有介事點頭說道:“你可要好好準備祭品,讓你爺爺奶奶,還有你娘好好過一個年,等到年後再給他們重新修整墳塋,讓他們也跟著咱爺倆一塊高興。”
提到了親人,唐慎不由得抹了抹眼淚。
一夜無話,轉過天唐毅興沖沖準備好了,就要動身,哪知道老爹卻打了退堂鼓。
原因很簡單,天還沒亮,龐遠和江一麟,還有三四個新進舉人都跑來拜會老爹,約好一起去京城,臨走還向唐慎討墨寶。唐慎一時也沒有什麼好詞,想要推脫,這幾位哪裡答應,逼著唐慎把《竹石》寫了一遍。
當看到唐慎瀟灑飄逸的瘦金體之後,他們都甘拜下風,江一麟更是誇張地說道:“子誠兄,憑著你這一手書法,絕對是名家風範啊!”
龐遠羞慚地說道:“要不是子誠兄為國練兵打仗,荒廢學業,這一科的解元必定是子誠兄的,小弟實在是心中愧疚啊!”
太倉的舉人周道光笑道:“可不是,沒有拿解元,拿個狀元也好,給咱們太倉增光!”
唐慎聽著大傢伙的恭維,老臉一陣陣發燒,天可憐見,那首竹石是兒子所寫,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書法,偏偏會試要糊名的,也看不到好壞。當然了會試肯定能過,可是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一肚子草包,早晚有露餡的時候,那時候不光丟自己的人,連兒子的臉都要搭進去。唐慎凝眉瞪眼,咬牙跺腳好一會兒,又跑到牆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