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蹭了蹭,喜極而泣,竟抽泣了起來,“我沒有撒謊,除了我以外就只有福伯碰過鑰匙,可爹他不信我”
現在都無關緊要了,大表哥說信她就夠了。
福伯——
他的眼低有著對福伯深深的恨意。
感覺到她在輕輕顫抖,劉少卿將她推離了懷抱,捧著她巴掌般大小的臉,用拇指指腹擦去她眼角的眼水。
“睡吧”
劉少卿低聲與她道,將飛雪放平在床,替她蓋上被褥,將散在她額前的髮絲拂開,飛雪朦朦朧朧間覺得他大有離去之意,遂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也快些睡”
劉少卿輕嗯了聲,換下了外衣扔在外面的屏風上,鑽進飛雪的被窩與她躺在一起。
兩人間隔了一小段距離,飛雪挪了挪身子,和他肩碰肩。
劉少卿沒動,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飛雪差點進入夢鄉,他突然將她圈在懷裡,重重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他的吻青澀而笨拙,只在她唇上停留了片刻就離開。
充滿男性氣息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她的唇軟軟的,甜甜的,讓他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飛雪的臉在他第一次吻來時就紅透了,她根本沒做好準備,同樣僵硬的承受著他,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急促又纏綿。
她不能呼吸了。
飛雪呼吸一滯,伸出小手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輕輕一推,劉少卿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她,轉而又在她額上落下一吻,道,“睡吧”
***
翌日。
福伯有了銀兩底氣也足了些,還了羊鬍子一百三十兩後一時手癢把剩下的銀兩全都扔在了賭桌上,他其實是想趁劉家沒發現前大賭一把,贏了銀兩再偷偷還回去。
那裡曉得劉常好死不死,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搞什麼突擊檢查。
幸好他腦子靈敏,劉常又著實信任他,被他三言兩語一騙罰了少夫人禁閉,而他自然是全身而退。
“劉福,你哪來這麼多銀兩?”
這次又是羊鬍子坐莊,他捋了捋嘴角的鬍子,瞅著福伯把一包袱的白銀倒在桌上,頓覺怪異,劉福這胖子何時這麼富裕了,說是三天,還真讓他把銀子撈了回來。
“自然是借的,自然都是借來的”福伯小心翼翼的護著小山樣堆積著的銀子,從中取了一兩作為賭注。
“這些銀子莫不是你做賊偷得吧”
羊鬍子說完,哈哈大笑起來,身後的小嘍囉也跟著笑,笑夠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叫道,“就一兩賭個屁,劉福你有這麼多銀子還怕都輸了不成”
說著繞過賭桌來到福伯身邊,從他一堆銀子中又拿了幾兩銀子出來,扔在桌上。
福伯急了,胖胖的身子整個往前一撲,兩條手臂牢牢的圍住銀兩,“使不得使不得,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這些銀子我還要還回去的”
羊鬍子沒吭聲,一眯眼,和身邊骰子手交換了一個眼神。
骰子手搖著手裡的骰盅,叫道,“來來來,下注了,賭大賭小,賭大賭小”
小小的骰盅在他手裡翻滾,聽著清脆的骰子聲,福伯握著拳頭用力在空中上下揮動,“大,大,大,一定是大”
“買定離手,不許反悔”
骰子手將骰盅拍在桌上,福伯的眼神聚焦在骰盅上,隨著骰盅來回晃動,口中念著大大大……蓋一掀,還真的是的大。
福伯激動的差點昏厥過去,笑的合不攏嘴,手臂一掃把羊鬍子的錢都掃到自己這兒來。
羊鬍子捋了捋鬍子,蠱惑道,“劉福,剛你要是把銀子全都賭上,別說贏區區十兩,一百兩都不是問題”
“小賭怡情,小賭怡情”福伯從興奮中慶幸過來,想了想,還是把贏的銀子全數當成了賭注押了出去。
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今兒個賭神特別眷顧福伯,不管賭幾局,局局贏,銀子越堆越高,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把福伯樂的找不著北。
“賭大些,賭大些……”
“我看不行,總不會把把贏”
“你是沒看見,他從第一把到現在就沒輸過,這些銀子你瞧見沒,先前不過一百多兩,現在都有五百兩了,我看全賭上,賺他個一千兩”
身後的聲音嘰嘰喳喳的傳進福伯的耳裡,賭到現在,福伯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溼了,即使如此也抑制不住興奮喜悅的心情,他的腦袋昏昏沉沉,越賭越情緒高昂。
他用袖子擦了下額上的汗,一股腦把五百兩銀子推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