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第二天一早,嚴辭床邊笑著:“世子,睡的舒服嗎?”
還在睡夢中,硬生生被吵醒的沈落抱著被褥,不想起床,嚴辭又笑了笑。
“需要奴才幫您起床嗎?”
陰森森的聲音傳來,沈落立馬幽幽睜眼:“不還早嗎?”
嚴辭笑的越發和藹:“皇上都起來了,還上完朝了。”言下之意,他怎麼好意思接著睡?
沈落:“所以?”
她又不上朝。
“世子,您昨晚把皇上趕御書房去了,所以您怎麼做到睡得那麼安心的?”嚴辭笑眯眯說著,略帶陰森的眼眸掃了下人,他居然把他金貴的皇上氣到御書房睡去了!
沈落抱著被褥打了個哆嗦:“他……他不是處理朝政去了嗎!”
嚴辭嘴角抽了下,哪朝皇帝睡到一半去處理朝政的?他沖人笑的眉眼彎彎,這就是個沒良心的。
沈落心頭跳了跳,腦中浮現了人淒涼睡書房的場景,小嘴在人晦暗不明的眼神中顫了下,乖乖爬下來,理了理衣服,跑到外頭,對著外面那個站在宮門口,仰望藍天的行了行禮:“皇上。”
霍蕭淡淡著,對人露出自己烏青雙眸:“嗯,抬起頭,讓朕看看你睡得如何?”
沈落聞言抬頭,首先入目的是霍蕭憔悴的臉蛋,小嘴微張:“皇……皇上!臣一定給您爭光!”
霍蕭:“???”
她是怎麼繞到爭光上去的?
她不該稍稍內疚下,感動下嗎!
然後今晚心疼的抱著他入睡?
“皇上,臣立馬回去訓練他們去!力求碾壓蒙仁!”說完,沈落拔腿就跑。
小風吹著,霍蕭烏絲微揚,他是等著人來討好的,不是等人來表忠心的……
老管家吃完早飯回來伺候他家爺,滿殿宮人用著詭異的眼神打量著他。
老管家:“???”
他轉了圈,懵在原地,他家爺把他給忘了。
嚴辭笑了笑:“真巧,你還在。”
老管家老腿抖了下,錯覺吧?他怎麼覺得他笑的那麼恐怖?
沈落心頭跳著,壓下心裡那點怪異的感覺,一路奔回國子監,又火急火燎問著於祭酒要了個空曠練武場,封了那地方,不讓閒雜人等入內。
她需要忙碌的幹活,來麻痺下自己。
“許河!手!你是揮劍還是揮軟袖啊!沒吃飯嗎!”被點名的一學子嚇了一跳,趕忙握緊劍揮的賣力點。
“還有連任,你自己揮的那麼利索做什麼!沒看到快把你同窗給砍了嗎!”
“最後那一個,動作太慢了!這要是戰場,你小命第一個沒!”
張德和趙黎對視一眼,這一個今天是不是格外賣力?之前拽著他們練劍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威逼利誘的。
“世子?”
沈落兩手叉腰,義正言辭:“皇上昨夜都已經因為你們而失眠,半夜跑御書房徹夜處理政事了!”
一眾學子一聽,又立馬嚴肅了幾分,練的萬分認真,都是世家子弟,從小就有點基礎,比起沈落之前提議的彎腰揮袖,翩翩起舞,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沈落拄著下巴蹲在一邊,看著一群甲班學子在練劍,隨手點了幾個形體差太多的出來:“走,跟本世子去搬點東西過來。”
差不多得順便給他們配個樂?沈落帶著人離開。
“那個……”趙黎望著人離開的方向,停下手中的劍,“你們就沒人想過,他為什麼知道人是半夜去御書房的?還是因為失眠?”
一眾練劍的忽然安靜了,齊齊停下,默默的望著去搬東西的人。
除非共處一室。
沈落帶著人剛下山,不知道山上人已經震傻了,半道上,蒙仁走出,對著他捏了捏拳頭:“果然,那守城門的沒騙我,你果然還會再出來!”
沈落退了兩步,掉頭就跑,幾個國子監的不明所以傻站著,只覺得身側兩陣風吹過,下一刻,要帶他們進城的世子已經被人夾在腋下。
蒙仁看了眼四周,心情好著:“城外,樹林,人煙稀少。”
城外?樹林?人煙稀少?啥意思?
沈落心臟顫了下,這是要揍一頓,然後賣了?她趕忙扯開嗓子對著傻站著的國子監的人:“快跑啊!”
幾個學子相視一看,立馬撒腿就跑。
沈落呆住了,他們學的君子禮儀,此刻難道不是該她越讓他們走,他們越要留下來救她?他們一個個的可都是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