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蕭起身就往外走,大步流星,忍著不讓自己回頭,忽視身後眼巴巴的眼神,他總覺得只要自己一回頭,看到人那可憐模樣,可能就忍不住拉上人就走,再踹巫縵一腳。
但,不行。
踏出屋子那一刻,陽光普照,霍蕭靠在門上,眼眸微垂,陽光打在身上多了點落寞。
嚴辭一側心疼的守著。
屋內,巫縵玩著腰間鈴鐺,一步步上前,笑著:“別看了,人已經把你拋棄了。”
沈落往角落縮了下,小嘴顫著:“你……你想做什麼?”
“你再過來,我喊了人了!”
巫縵“噗嗤”笑了下:“有本事你喊啊,你喊完,估計外面衝進來的人幫著本宮把你剝了。”
沈落歪了下腦袋:“啥意思?”
“意思就是你從今以後就是本宮的了。”白皙玉手挑起她下巴,沈落嚥了咽口水:“那個什麼,我喜歡男的。”
門口靠著的霍蕭,正心如死灰,聞言,心頭突然跳了下,怔怔的轉頭。
嚴辭:“!!!”
“這個,你不是說過了嗎?”巫縵順帶捏了捏那臉蛋。
霍蕭轉了個身,透著門板看向裡面,什麼也看不到,只能依稀藉著聲音分辨出兩人在什麼位置,一手按在門板上,頭還靠著。
嚴辭:“……”
巫縵又道:“沒事,本宮不介意,本宮只要與你共度良宵一晚罷了。”
沈落垂眸深思。
“反正,多來幾次,你也就從了。”巫縵繼續調戲。
沈落看著人白嫩手指,猶豫了下,忽然抬頭一笑:“那好吧。”
“啊?好什麼?”巫縵愣了,愣神之際,一隻手忽然抓上她的,她順著手向上看去,對上一雙泛著灼灼光芒的眸子,再看那朱唇一張一合的,帶著興奮?
“不是說共度良宵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
巫縵小嘴顫了:“你……你說什麼?”
“殿下,走吧,先陪本世子去拿點換洗衣物,然後我們去你那。”沈落拉著巫縵就往外走。
“什……什麼?去……去哪?”
“國子監畢竟唸書的地方,當然是去你那春風一度!”
巫縵腦子轟的一下,懵了,什麼□□風一度?
沈落剛拉著人急步走出,眼角就瞥到一抹明黃,立馬轉身,恭恭敬敬:“皇上,臣今晚不回國子監了。”
霍蕭從聽到人說擇日不如撞日的時候,腦子裡就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見客,現在低頭嘴巴張了張,眸色閃過一絲酸楚,垂著眸,背在身後的手捏了捏,淡淡著:“嗯。”
巫縵懵了,她還不回來,她想幹嘛?真跟她洞房?
問題是她們兩怎麼洞房!
沈落拽著人回了甲院,對著院裡正在拔草的老管家:“管家,快幫本世子把那身國子監的學子服找出來。”
“嗯?你找那個做什麼?”
沈落晃了晃手裡的:“跟人去春宵一刻,總要穿的好點。”
“啥?”
手中的雜草紛紛揚揚下落,老管家傻了,她說啥?
“不是,你確定?”
“嗯!別耽擱時間,快點!”
老管家恍恍惚惚去收拾衣服,再帶著衣服跟著人踏入巫縵的別院,別院雅緻清秀,他回神了,原來她居然是認真的?
沈落跟到自己家一樣,指揮著下人去備水,自己再洗了個澡。
巫縵坐著,看著屏風後人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白白嫩嫩,在胸口那麼一束,換上國子監那一身飄飄白衣,清朗俊秀,回頭看她,像狼盯羊一樣。
巫縵抖了下,她瘋了吧?
真要睡她?
“你不是玩真的,對吧?”
沈落一把摺扇拄著下巴,嘴角一勾:“如此夜色,如此美人,為什麼不來真的?”
巫縵嘴巴微張,傻了。
“那個什麼……本宮想起還有公務處理,那個……”
“殿下,這裡不是漠北,你哪來的公務?”
沈落步步走來,走的氣宇軒昂,巫縵退了退,一道旨意,讓她把自己性別給忘了?
“那個……”
“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別耽擱了!速戰速決!”
巫縵:“……”
她們拿什麼去春宵一刻?
還別耽擱?
前提是有那東西去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