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顏青竹預備做印刷的錢全放在包袱裡,少說也有好幾兩。

自己粗心大意,竟著了道。

可待阿媛跑到巷口時,卻見那小廝慌張地停下了,似被什麼人擋住了。

近幾步一看,截住小廝的人,正是顏青竹。

阿媛匆匆舒了口氣,這錢是保住了。

小廝見來人是顏青竹,嚇了一跳,轉頭就往阿媛的方向跑,抱頭鼠竄一般。

顏青竹反應也是極快,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口。顏青竹的力氣自然比他大,小廝很快被他控制了。

顏青竹拽過小廝手中的包袱,遞到阿媛手中,又對小廝狠聲道:“不巧啊,小哥,今日你又撞到我手上了!我看今日,非得抓你去見官了!”顏青竹在約定的時間沒見到阿媛,覺得有些奇怪,阿媛並不是個不守時的人。於是他向周圍店家打聽,便得知阿媛隨著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進了迎柳巷。不想剛走到巷口,就聽到阿媛的喊聲,又見到眼下這個“熟人”。

阿媛吃了一驚,聽顏青竹的意思,這個小廝就是上回偷了畫畫老伯東西的那個。還真是好巧不巧啊!

阿媛剛才追得氣喘吁吁,如今聽得這小偷竟是個屢教不改的慣犯,心下有氣,也道:“對!抓他去見官!”

小廝嚇得撲通一聲跪下,連連求饒。口中說的無非還是那些話,說自己是奴籍,獲罪會判得比常人重。又說自己欠下了高利貸,是逼不得已才來行竊。

顏青竹抓著他,竟有些哭笑不得,“我說小哥,你就不能換個由頭嘛?上次你就這麼說的!我看你就是個慣犯,這身小廝模樣都是裝扮給別人看的。一旦失了手,就拿自己的奴籍身份說事兒,好叫別人同情於你。”

阿媛覺得顏青竹所言大有可能。

小廝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大哥,大哥,我說的都是實話。今日若知道這位姑娘和你認識,我絕不會打她錢財的主意。”

顏青竹悶聲嘆了口氣,怒道:“不管是不是認識,你搶人家的東西就是不對!”說罷,便拽著小偷出了巷子,阿媛挎好包袱緊跟其後。

迎柳巷外卻突然閃出一個身影,擋住了三人的去路。

“祥哥他沒有撒謊,他真的是迫不得已。”來人是個妙齡女子,雖做丫環裝束,但見粉面桃腮,烏髮雲鬢,算得是個美人。身形雖不苗條,卻自有一種豐滿健康的韻味。此刻正雙眼含淚,悽悽然道來,形容楚楚可憐。

阿媛本來走在顏青竹身後,未看到這女子的容貌,如今聽她說話,卻心中一凜,快步閃到前面一看——站在前面的,不正是她許久未見的朋友阿芹嗎?

顏青竹瞧出不對勁,阿媛馬上解釋了她與阿芹的關係。顏青竹拽著小廝添祥的手只得鬆了開來。

眼見事態變得複雜,幾人也不便當街理論。顏青竹便帶著他們一起到了旁邊一間茶樓,尋了最角落一個清淨的位置坐下。

添祥喝了一口茶水,但覺尷尬,一言不發。倒是阿芹淚眼朦朧,將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添祥因想與阿芹婚配,得罪了蔣娘子的夫君,已被蔣娘子的夫家逐了出來,讓他以三倍的價格才能贖回當初的賣身契。添祥想不到別的辦法,便與阿芹商量,說賭博是來錢最快的法子,拿了阿芹的積蓄便去了賭坊。沒想到沒有掙回一文錢,倒是被人家設了局,欠下了二十兩銀子的高利貸。

賭坊日日追債,添祥被逼無奈,只得行了偷竊之法。

☆、第29章

阿媛聽完阿芹的講述; 心頭有些難受。她記得清明節那日; 她還勸過阿芹的; 沒想到事情竟發展到這一步。有許多話想跟阿芹講; 可礙於有旁人在; 不便當下說出。

又見添祥一直低著頭; 唯唯諾諾的樣子。這人雖也算生得俊俏,可似乎太娘氣了些,做事也沒有什麼頭腦; 被逼迫時還容易做傻事,阿芹跟了他; 只怕沒有出路。

“添祥; 你是如何知道我是賣糕的?”阿媛這下有些好奇; 這個添祥莫非觀察她許久了?

添祥捏了捏自己的褲腿; 面上甚是愧疚; “我……我最近都在這一帶行走; 觀察過路人。見你來賣過幾次糕點,生意好似還不錯。”

阿媛冷笑一聲,沒再說話。

顏青竹問添祥,“你最近,都偷了多少人了?”

添祥急忙擺擺手; “沒有……沒有多少。”

阿芹也急道:“祥哥真的沒有偷到多少; 那利息日日滾; 祥哥偷到的錢還不夠結每天的利息。”她又轉而對阿媛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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