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對自己的好呢,那些衣服首飾她又真的那麼想要,非要引得夫妻不睦嗎?
她自己知道,她不過是不甘心罷了。不關於大郎什麼事,也許是王大郎,李大郎,她還是不如意。
她李幼蟬,真的不如那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嗎?
如果當初沒有說耕種的事情,他會不會就願意娶自己了?
只是做傘匠真的有那麼好嗎?李幼蟬捏著紫竹傘柄的手緊了緊,她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大本事。沒娶自己,他總要後悔的!
阿媛追了一陣,氣喘吁吁。顏青竹怕她累著,又停了下來。
阿媛追上來,攥著小拳頭錘了顏青竹几下。顏青竹任她不痛不癢地錘著,待她不錘了,便把她的手握著,繼續前行。
阿媛想到剛才的話題,想與顏青竹多講一些,便道:“青竹哥……”
話音未落,顏青竹已搶著道:“你就不能叫聲相公或夫君來聽聽?我們都成親三日了。”
“我還有些不習慣嘛。”阿媛辯解道,“再說咱們村裡哪有這麼叫的?不都是叫‘當家的’,‘我家那口子’,‘孩子他爹’?哥哥妹妹叫了一輩子的,也很多嘛。”
“我們跟他們不一樣嘛。”顏青竹故意做出不悅的樣子。
“哦……相公,我有件事想說與你聽。”阿媛順從道。
顏青竹滿意地嗯了一聲,“娘子儘管說來聽聽。”
阿媛笑笑,又正色說道:“關於我的身世,你應該知道一些。我現在想原原本本說給你聽。”
顏青竹知她是說這個,頑皮的笑容馬上收了起來,“你講。”
“我親生父親姓馮,是京城一個世家嫡子。我娘和我爹也算是兩情相悅,不過我娘是匠人的女兒,家中雖還富庶,但相對於我爹來說算不得什麼好身份。所以,我娘嫁給我爹,只能做妾。”
顏青竹有些驚訝,難怪柳巧娘不喜他的匠人身份,原來是她自己在這方面吃過虧,嘴上只道:“難怪岳母心靈手巧,原來是匠戶出身。”
阿媛點頭,“是啊,聽娘說,我外祖父是木雕高手,外祖母精通刺繡。上門提親的人很多,若不是我娘非是看中了我爹,以她的身份實在不必做妾。”
阿媛嘆了口氣,“我娘常說,別人都以為她精明,其實她犯傻的時候不如普通人呢。”
顏青竹道:“岳母這是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