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前來是祭一位表兄,他諱鑑,不知小友可否帶路。”藺霜的聲音幾不可聞的帶著顫意。
“巧了,正是先父。”凌霄微微納罕,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一位表姑?!
“你是五哥的後嗣?”藺霜驚呼一聲,她也沒想到,“那這位是……”
“夫人口中的凌家表兄,乃晚輩的外祖父,晚輩是定北侯與凌家二姑娘的獨子朱臨正。”朱臨正自報家門道。
“你是瓔瓔的孩子?!”藺霜心中一喜,驚聲問道。
“您認識我二姐?”凌霄嘖嘖稱奇,認識他二姐,不認識他,這是誰?
“你母親還好吧?”藺霜問道。
“夫人,先妣已辭世多年。”朱臨正沉聲回道。
“哎呀,我以為朱侯爺那個大情種的壯舉已經是世人皆知了呢。”凌霄突然插言道。
“小舅舅……”朱臨正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父親是朱辭鏡?你祖父可是戰國公朱崇基?”藺霜突然想起來什麼來,疊聲問道。
“正是。”朱臨正道。
“快……快帶我去見你父親。”藺霜急迫的央求道。
“那兒呢,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右轉第二排第十個便是。”凌霄特別好心的指起了路。
“死……也……死了?”藺霜全身洩了氣。
“先父生前便身子不好,征戰多年,身上舊疾引舊傷,病了沒多長時間便故去了。”朱臨正耐心解釋道。
“舊疾?可是發作起來渾身無力,動彈不得的舊疾?”藺霜追問道。
“夫人如何得知?”這次輪到朱臨正吃了一大驚,這舊疾極為隱私,知道的人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自己與這位夫人素不相識,她如何知道?!
藺霜手中的竹籃驀然摔落在地,她竟不知……她竟不知……威名赫赫的定北侯居然是她的親子,她甚至連一面都沒見上,他便沒了。
“夫人?夫人?哎,你別哭啊。”凌霄與朱臨正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這好端端的怎麼哭上了?!雖然上墳端肅些的心情是有的,但也不至於痛哭流涕啊。
“你……你父親可是丙寅年丙申月甲申日生人?”藺霜顧不得哭泣,忙問道